程汐抬眼瞥他，嘴角微扬，漫不经心地说：“本来该是你的。”她嗓音懒得像刚睡醒，尾音却拖着刺人的挑衅，像是故意拿把钝刀慢悠悠地扎进他心窝。言溯离冷笑一声，咙里出低沉的哼，盯着那男模的眼神像要把人剥了，“出去。”男模吓得手一抖，忙不迭爬起来跑了出去。门一关，包厢里只剩两人，气氛却陡然紧绷。

        “放我下来！”程汐眉一皱，眼里闪着烦。

        言溯离咙里出一声低笑，干脆利落地松手，却在她脚刚落地时又猛地贴近，鼻尖几乎蹭上她的脸，嗓音哑：“好，炮友，那就先干一场再说！还是去      43      楼，嗯？”

风语，还有公司最近的一些布局，他隐约嗅到点不寻常的味。

        言溯离俯近，修长的手指掐住她下巴，力重得像要碾碎她，是她抬对上他的眼。他盯着她，眼底的情绪翻涌，最终化成一声低叹。他松了手，坐到她旁，嗓音哑得像被她磨尽了耐心：“你想怎么？我给你，给你，给你都行。”

        那男模生得俊俏，眼里满是讨好的热切，手指在她脚底，动作轻佻得像在挑逗，连呼都了几分。言溯离推门而入，脸色瞬间阴沉，眼底的怒火烧得几乎要炸开，又被生生压下。他站在门口，死死盯着那双搭在男模手上的，结上下动，咬着牙生生挤出一句：“你倒会享受。”

        没等他琢磨明白，言溯离的手机震了震。他低一看，是程汐发来的消息，只有冷冰冰的几个字：玉沉香，8      号包厢。言溯离盯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底却闪过几分愉悦——她肯主动找他就好。他掐了烟，随手理了理衬衫领口，嗓音低沉地扔下一句：“去玉沉香。”小林忙不迭点，心里却翻江倒海——这反应，哪是见普通朋友的样子？

        “女朋友。”他不退让，声音低沉得像在给自己打上烙印，手指在她腰侧收紧，像要掐进她的肉里，把她嵌进他的骨。

        “炮友。”程汐眼都没抬，语气凉得像冬夜的霜，扔出两个字，像泼他一瓢冰水，直浇得他心口发寒。

        得，这姑又炸了。

        言溯离眼底火光一闪，咬牙切齿地俯抱起她，动作快得像要直接把她吞下去。他手臂箍紧她的腰，低哑的嗓音压在她耳边：“43      楼以后归你，钥匙、卡，全给你，女朋友，嗯？”他故意拖长那个“嗯”，气息，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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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门推开，昏黄的灯光洒在程汐上。她斜倚在沙发上，姿态慵懒得像只餍足的猫，一条随意搭在跪着的年轻男模膝盖上，像块玉在灯光里，勾得人眼直。

        程汐听了失笑，“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

        小林愣在原地，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女朋友？言总一直是女人换得比衣服还勤，可从没用“女朋友”这三个字套在谁上过。更别说还是白璟烨的前女友——他跟白璟烨可是发小，这是连朋友和白家的合作都不要了。他咽了口唾沫，抹了把额的冷汗，心想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怕是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车子停在会所门口，言溯离推门下车，带着几分急切。小林跟在后面，忍不住试探：“言总，这程小姐……您这是？”他话没说完，言溯离斜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她跟白璟烨分手了，她会是我的女朋友。”说完，他推开包厢门，连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