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宁坐在另一边，手里着把银勺，慢条斯理地搅着杯里的冰咖啡，勺子撞着杯，叮叮作响，像在敲谁的心。她瞥了眼林若，又扫了眼程汐，眼底冷笑一闪而过。她放下勺子，嗓音尖细却透着漫不经心：“林若，你这裙子衬材啊，香奈儿今年的新款吧？不过跟程汐那件      Karlofné比，啧，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她顿了顿，嘴角一勾，话锋一转：“也是，人家那裙子要七位数，随手一穿就是仙女下凡，你拼了命也比不上那派。”

        白璟烨刚端着热水回来，闻言眉一皱，手掌覆上她的额，轻了两下，低声哄：“去休息室吧，我陪你。”他扶着她往侧边的休息室走，步子慢得像怕她摔了，手掌贴在她腰侧，像护着个易碎的瓷娃娃。

到嘴角，随手用餐巾了，继续：“以前程汐可不这样，现在挑嘴得跟什么似的，也不知是大白把她养刁了，还是她本来就藏着这公主气。”语气里带着点揶揄，可眼底却闪过一丝真心实意的感慨，像在叹世事翻覆。有时候，无心的话，反倒像风开云雾，出一角无人知晓的真相。

        言溯离坐在不远的藤椅上，手指夹着没点燃的烟，眼神还是一贯的冷。他旁坐着个女孩，叫林若，A      大新闻系的高材生，穿着件香奈儿的小黑裙，裙摆紧贴着，勾勒出她纤细的形。脖子上着钻石项链，闪着细碎的光，言溯离对女人向来大方，这段时间她捞到了不少好东西。她笑起来有个浅浅的梨涡，眉眼弯弯，透着讨巧的乖顺。她端着杯香槟，低抿了口，抬冲言溯离笑了笑，低声：“言少，这酒真好喝。”嗓音得像故意撒了蜜，甜得有点假。

        林若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可脸上笑意不减。她低抿了口香槟，转冲周芷宁甜甜一笑：“周姐姐说得太夸张了，我哪敢跟程小姐比啊。我啊，有言少疼我，已经偷着乐了。”她这话说得，眼底却暗藏嫉妒，盯着程汐脖颈的血，尖反复舐虎牙。

        程汐站在长桌旁，手指轻敲杯，听到这话，眼睫轻抬，淡淡瞥了林若一眼，没接话。她低靠在白璟烨刚拿来的热水杯上，杯沿冒着热气，她皱了皱眉，低声：“我还是不舒服，想去躺会儿。”语气得像撒，带着点倦意。

        陆子昂嘴闲不住，看着两人背影又开了口：“啧，言少，你这新欢看着也不错啊，有两个月了吧，是不是也上心了？梨涡跟程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跟大白怎么都好这口。”

        言溯离没搭腔，目光扫过她，又落在厅中央的程汐上，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幽光。他前两个月去      A      大签了个实习生基地的合作，林若作为学生代表负责接待，递文件时他只觉得梨涡有点眼熟，多看了她一眼，第二天就黏上来了，他没拒绝。边女人来来去去，像换季的衣裳，这一个倒是留得久些，聪明，识趣，知什么时候该撒，什么时候该闭嘴。

        言溯离闻言，眉一皱，冷冷瞥了陆子昂一眼，嗓音低得像结了冰：“吃你的蟹。”语气得像刀锋，带着不耐，像恨不得把陆子昂的嘴死。他眼神却不由自主飘过程汐远去的背影，见她倚在白璟烨肩上，像被针扎了下心尖，他转对林若：“去拿瓶酒过来。”林若愣了愣，乖巧起走向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