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转离开，却听见水声哗啦一响，他下意识回，目光撞上了一幕猝不及防的画面——程汐赤着站在池中，缓步而出。水珠顺着她肩落，淌过口，进腰窝，像无数条银蛇蜿蜒而下。她的肤在月光下白得晃眼，像刚剥开的荔枝肉，漉漉地泛着光。前的弧度饱满而翘，水滴挂在尖，像晨缀在花苞上，坠不坠；腰肢细得像春柳一握，往下是圆的线，水在她打了个旋，晕出一片暧昧的痕。她浑然不觉有人在看，抬手撩开发，指尖划过颈侧，美得勾魂，艳得蚀骨。

        程汐浑然不觉，转拿巾，水珠从她背脊下，像断了线的珠子砸进池面。她裹上浴巾，赤脚踩着石板回了更衣室，门一关，隔断了那抹勾魂的光景。白予澈站在原地，口起伏得像风箱，浴袍被汗浸，贴在背上，凉得刺骨。他低看着自己下的度，眼底闪过一丝自嘲，低声呢喃：“该死……”嗓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石，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白予澈僵在原地，结猛地一，像是被谁掐住了呼。他血直往脑子里冲，耳得像烧红的炭，心像被点燃的火堆，焰苗蹿得老高。他想挪开眼，可目光像被钉死，拆不开也移不走。她的像幅画，线条畅得像熔岩，每一寸都烙进他的眼底。他下了，得发疼，浴袍下隆起的弧度像被惊醒的兽，想要从那层薄薄的布中扑出来。

        羞耻像水漫上来，淹得他口发闷，可那渴望却像藤蔓钻进骨，扯都扯不掉。他脑子里炸开一片光，一下子就无师自通了男人骨子里的全劣——想冲过去抱住她，把她压在池边，吻她漉漉的，掉她肩上的水珠，把她进怀里，像碎一团雪，让她化在自己掌心。他想占有她，把她变成自己的，从发到脚尖，连呼都染上自己的气味。这念像蜜，又像砒霜，甜得发腻，毒得他脑子一片空白。

        忽然，隔传来东西坠地的声音，伴着程汐的惊叫。她那边没事吧？他起披上浴袍，木屐踩着石板发出清脆的叩响，绕过竹墙往她那边走。他没打算闯进去，只站在竹墙外，低声：“没事吧？”声音压得低，像怕惊了什么。没人应，他皱眉，又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穿过竹，隐约看见程汐正泡在池子里弄水，池边有只野猫窜过，色花白，他松了口气，应是猫咪打翻了东西。

的腥味混着水汽钻进鼻腔，得她鼻尖泛起薄红。她缓步踱向池边，水面映着残月，像一捧碎银被风散，洒在暗色的青石上。她试探着伸出一只脚，水温灼得她脚背微缩，像被谁轻咬了一口，随即整个人进池中，水漫过腰腹，热涌上来，她低一声，仿佛灵魂被得颤了一下，似痛似欢。她倚着池，闭上眼，水在她口轻拍，带出一片酥麻的意。发被水汽打，贴在肩，晕开几分妖冶。

        白予澈送她回来后，就回了自己那边。两间屋子紧挨着，温泉池也同在一起，只是中间隔着片竹墙，当屏风遮一下视线。他换了件黑色浴袍，腰带松松系着，出口一抹白皙的肤，脚上踩着木屐，步子轻得像掠过水面的风。他泡了会儿，靠在池边闭目养神，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眼，耳边只剩泉水动的低鸣。

        他转逃回自己那边，脚步乱得像断了线的傀儡，想把那幕从脑子里挖出去，却像中了蛊，一笔一画描得更深。他靠着墙，手抖着下去，第一次摸上那得发的东西，没人教过，可自己就懂了，他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她——发贴着肩，尖挂着水珠，像一幅画在心里烧开。他手越动越急，像要把自己碾碎，快感像水冲上来，涌得发麻。黏热的出来，沾在指里，白得刺眼，他盯着那摊东西，像打碎了理智的最后一墙。

        他终于明白了，那暗不是不甘，不是棋局失手，是望，是望，是他对她的渴望，从她搬进白家之前就埋下了种子，而她搬进白家，像野草碰见了二月天，疯长得收不住。他偷她的发夹，藏她的围裙，不是闲得发慌，是想攥住她的影子，把她锁在自己能摸到的地方，像攥住一捧沙，攥得越紧漏得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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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紧牙，强迫自己退后一步，脚跟踩在石板上，凉意从脚底窜上来，像冰水泼在火上，呲地一声冒出白烟，激得他清醒了一瞬。

        他想起弗洛伊德的话——“力比多是望的暗，从生命之初便潜伏于心，非理智所能驯服，它因爱而生，却比爱更贪婪。”不是单纯的肉，不是随便哪个影子，是她，是程汐。这冲动不是青春期的盲目发作，是他心底那兽认准了她，非她不可。他盯着她，眼底烧得像饿狼扑肉，红得要滴出血来。羞耻如冷刃，渴望如热炭，两者在口交锋，剜得越深越疼，越挣扎越烈，像一无解的题，演算到疲力尽也得不到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