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

        刚从病房出来，两人还来不及说什么，林靳玉的电话又响了，他对夫诸挥挥手，走到安静chu1接通电话。

        “嗯，你说。……我明白了，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再派几个jing1神科的医生过去，务必安抚好他们的情绪……”

        一阵脚步声传来，林靳玉回过tou，没想到夫诸会跟来，他lou出一个疲惫的安抚笑容，对台阶上的夫诸伸出手，她将手搭进他的手心，于是那抹笑多了丝安心的味dao。

        “嗯，我在听。juti情况等我回去再――嗯？”

        夫诸突然将放在他腰上，林靳玉下意识抚向她的手背，没想到那只手径直hua向他的口袋，从里面拿出录音机。

        林靳玉脸色微变，想要拿回来，但夫诸已经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机里传来电liu的滋滋声，果然什么都没录到，林靳玉挂断电话，斟酌着措辞：

        “夫诸，今晚的问询是私下进行的，因此才不能……”

        夫诸面无表情地扯开他的衣领，从大衣内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她将照片举到林靳玉面前，声音冷得结冰：“如果她想不起来，你就会给她看这张照片bi1她想起来，对吗？”

        林靳玉nie起眉心，嗓音疲惫：“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那样zuo。”

        夫诸冷笑，将那张开膛破肚的尸ti照片拍到他xiong前，“为了查案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居然像审犯人一样对待同事。林靳玉，我没办法和你这样的人共事，我要退出。”

        林靳玉缓缓吐出一口气，照片hua到地上，他没有捡，而是先扣住了夫诸的手。

        “如果我的zuo法让你感到反感，那我dao歉，以后不会再在你面前zuo那样的事。”他看着她，眼神恳切，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她的。

        “但我希望你可以留下，夫诸，我需要你。”

        夫诸用力抽回手，摸着手背上被他碰过的pi肤，表情厌恶得像是粘了什么脏东西。

        “想要合作那就拿出诚意来，说吧，你的人都查到了些什么？”

        林靳玉急急开口，却偏了重点：“在你眼里，就只是合作？”

        ――

        两人谈话不在一个频dao，林靳玉又要回局里chu1理急事，夫诸只能让他忙完后把资料发到她的邮箱里。

        离开医院时已近凌晨三点，夫诸却在大厅里碰到了熟人――阿南背对她坐着，垂着tou不知dao在zuo什么。

        夫诸走过去准备和她打个招呼，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阵极轻的嘀咕声。

        “……谢谢，很美味。……当然啦，血，很漂亮，……”

        是阿南在说话，可是整个大厅除了她和夫诸没有第三个人！

        夫诸心tiao加速，鼓起勇气拍了拍阿南的肩膀。

        阿南抬起tou，一脸茫然。

        “阿南？你在这里zuo什么？”

        阿南的瞳孔缓缓收紧，终于将视线聚焦到夫诸脸上，然后她勾起嘴角笑了，温柔地和她打招呼：

        “是你，夫诸。”

        她的笑容和声音都有种说不出的的僵ying，夫诸笑不出来，又问了一遍：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阿南说：“我在和医院的护士们聊天……啊，他们请我喝了甜水，很美味。”

        夫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心里一阵发mao。

        这里哪有护士？

        阿南眨眨眼，突然抓住夫诸的手。

        夫诸浑shen一激灵，差点tiao起来。阿南的手掌温nuan干燥，微微用力将夫诸拉到shen边坐下。

        “夫诸，你的脸色很差，是不舒服吗？”她的手轻轻覆在夫诸的手背上，夫诸闻到她shen上的味dao，清淡的花香，和在办公室里闻到的很相似，但今天似乎是茉莉香。

        阿南的shen上总是这么香吗？夫诸感到有些tou晕，像是闻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