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人，不该一无所知地被你藏起来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

        如今看来，他也是会害了陈迩的。

        反倒留下两个男人在空下来的屋里。

        她选了齐昀霄作为来这里找寻的同伴，一是因为陈迩对他是有些好感的，陈迩甚至在那场订婚宴上还为他出想要伤害她的事情，虽然她知那大概并不是出于陈迩的本心。

        “她有权力知一切，再自己的选择。”

        “陈迩……别这样。”齐昀霄并不慌乱，叫人看不出来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刻意纵容。

        她慢慢说:“……这次，我不会让她有任何事。”

        齐昀霄沉默了半天问他：“你先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回过脸，没有受到伤害，却出隐痛的神情。

        慕芷没被他的指责击垮，她冷眼看着他:“你在假装什么正义，你给她选择的权力了？你难没有她的血？没有因为独占她而沾沾自喜？”

        “我不会让她有事，她不会死。”她收回打量齐昀霄的视线，对他说：“……我可以到。”

        他没太听明白陈拓和慕芷的对话，但知那绝对不是正向的。

        她竟为了陈拓对自己开枪，以陈迩的子，她绝对不会这样的。

        但失血过多意识恍惚的人没法回答他的话，只是倚在墙边，眼神发散，嘴都没了血色。

        “离，离他远一点！不要伤害他。”

        他嘴角挂着血，掀起眼看她，冷笑着说：“……血虫。”

        子弹猛在了慕芷脚边，硝烟气慢慢散了。

        慕芷慢慢转回脸，只是又盯着陈拓看，然后重重的几掌狠狠掴在他面上，她手劲大，抽得陈拓偏过脸，雪白的脸上顿时浮起血红的巴掌印，他早已经因为违抗意志出了不小的问题，竟跟着咳出两口腥稠的血来。

        “你说什么？”

        他的手臂环住了她，取走了被她夺走的属于他的枪。她被男人抱得极紧，挣不开只能去咬他的手，渗血的牙印陷在白皙的手背上，齐昀霄只是轻轻地垂下眼睛看她。

        而齐昀霄并不知事情如何，但明白与陈迩有关，他没多问什么就跟着来了，他是为了陈迩好的。

        慕芷看他卖弄可怜，心内犹觉得不解恨。

        齐昀霄心刚刚那枪确实是打在脑袋上比较好，否则便不会无端地攀扯到自己上来了。

        “没有用的。”陈拓慢慢摇着，“很多次了，都没有用，我给过齐昀霄机会，她还是会死掉，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一样的。只要你回来，结局都是一样的。”

        “离她远一点，不要再伤害她了。”

        他说的混乱，却让慕芷听出些端倪。

        “你们每一个人都像血虫一样围着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悲惨，要把她的血髓都干，直到她死掉才能甘心。”陈拓痛得发抖，但还是撑着口气说话:“尤其是你，她在你的边只会有痛苦，她要因为你再经历多少次这种事，你才会满意？”

        她把陈迩从齐昀霄怀里重新抓了出来，陈迩因为才见了她暴戾的一面，十分抗拒她的碰，窄小的面上盈着慌张的泪水，但陈迩本拗不过这人的力气，嘴里叫着“小拓”，被攥着手腕半拖半抱地带上了车。

        陈拓的受痛似的颤了颤。

一声巨响，是陈迩浑发抖双手持着枪，后坐力带得她整个人陷进齐昀霄的怀抱里。

        命运判词一般定了他和陈迩的结局，齐昀霄本能地，非常，非常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