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力早就被掏空了，远可真不一定能有力气。

        下一次远她说不定可以——

        啪。

        一个清脆的响指划过眼前，谢姝妤怔了下，抬眸，发现谢翎之竟不知何时站在了桌前，噙笑看着她。

        谢翎之刚从高空下来，呼显见地重低沉，额发被汗水沁，愈显漆黑，冷白的俊脸也透着丝缕红。他上有些发汗，不过衣服是汗材质，所以此时看上去居然还颇为清爽，半点不像是在学校上空盘旋过二十圈的样子。

        谢姝妤懵：“你这就比完了？”

        谢翎之拉过桌前的椅子，大剌剌坐下，微促的气息还未彻底恢复平缓：“是啊，哥拿了第一，最后两圈超了那只隼和雕，厉不厉害？”

        谢姝妤敷衍点：“厉害厉害，不愧是老哥，真棒。”

        谢翎之得寸进尺地牵住她一只手，得亏他没长尾巴，不然这会儿大概要翘上天去，“好听，再夸两句。”

        谢姝妤反手一巴掌拍在他手背，“差不多得了，少给脸不要脸。”

        谢翎之遗憾收手。

        谢姝妤问：“你们怎么比得这么快？我感觉还没到三分钟就结束了。”

        谢翎之从桌子上拿了条巾，了鼻梁和颈间的汗，“就飞二十圈，能花多长时间，超过五分钟干脆去当走地鸡算了。”

        这话有些刺痛为小型飞禽的江梨，江梨漠着脸把转到一边，对傲慢的猛禽眼不见心不烦。

        谢姝妤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两声。

        笑完又觉得自己这么笑好像不太厚，她哥这么说话也有点缺德，于是带着些给江梨歉的心思，谢姝妤想了想，说：“江梨，你之前不是问我会不会说俄语吗？我哥会说两句，你想听什么，我让他说给你听啊？”

        江梨被勾起了好奇心，转了回来，脸色也好看了点，但仍旧不咋高兴：“……随便，都行。”

        谢姝妤伸脚踢了踢谢翎之的小，下巴一扬：“说两句听听。”

        谢翎之无奈又溺地朝她笑笑。

        他半转过，一条长臂耷在椅背后面，思量片刻，幽黑瞳仁凝望着谢姝妤，声线低缓：

        “Сегодня      я      поцелую      тебя,      милая。”

        （今晚我要亲你，甜心。）

        “……”

        俄语特有的音调依旧冷沉而稳重，有着饱经风霜雕磨的凛冽，尾调却旖旎地化为轻柔，仿佛覆着于草地的薄雪在春时初，细淙淙。

        令人耳酥麻。

        谢姝妤双臂抱，目光定定与谢翎之对视，柔美的鹅脸慢慢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羞恼的淡粉。

        她听懂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