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吗？我来帮你按摩吧，除了胳膊还有哪里酸痛吗？”

        她一路从李炙的肩膀按到手腕，腕侧的络和血微微地颤动着，她觉得好玩，用拇指轻按在上面摩挲。

        太近了，两个人呼着彼此内呼出的气息，他的睫戳到她的眼睑，得她不停眨眼。

        甄淖醒来，看到那一桶红色的水，自然吓了一大，起找风机时，又看到茶几上摆着两把明晃晃的匕首，吓得小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不行啦，我来姨妈了！”不会吧，那种东西也会有瘾吗？甄淖想。

        罪魁祸首姿势怪异地躺在沙发上，李炙走过去摇醒她，让她把自己的发干再睡。

        凌晨五点半，李炙终于将家里收拾干净，从玄关到厨房再到卧室的洗手间的地板，用拖把拖干净以后，挤了整整一桶红色浆水出来。

        人格分裂。

        ――

        他的手指碰到了安睡的边缘，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她立刻直起腰，手掌抵在他的肩上。

        “这……我昨天，血崩了吗？不好意思啊，我，我有一阵没有来月经了，可能积攒了很多……”

        李炙终于动了，他侧过，密的睫缓缓掀开，先是看向她的手，她的手上有些浅浅的划痕，指甲里还有红色的污垢。

        “唔！”额碰到了一起，其实并不疼，但甄淖还是夸张地小声哼唧了一下，总感觉气氛变得有些暧昧，她必须发出点声音破坏一下气氛。

        然而本没用，李炙甚至将手搭在她的腰上，指腹进衣摆，顺着尾骨往下抚去。

        “抓到你了，‘纸杀手’。”

        看着李炙眼下的黑眼圈，甄淖小心翼翼地向他解释，然而李炙没有理她，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双臂搭在扶手上，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

那一瞬间，李炙脑中闪过一个词。

        那个一向沉稳如“大人”的李炙，居然出一丝少年人的顽劣笑意。

        发现李炙在盯着她看，那只手下意识蜷缩起来，用袖子遮住伤口。

        “你，你干嘛？”

        “弄疼你啦？抱歉。”她刚要收回手，李炙手腕转动，反扣住她的手腕，干燥温的指腹过她的肤，然后微微用力，将她拉近了一些。

        耳边传来微风的沙沙声，窗帘被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昨夜的暴雨停歇，只有温洁净的空气在鼻尖淌。

        那一瞬间，甄淖的脑海中炸开属于胜利者的烟花。

        “怎么了？”被盯太久，她有些不好意思。

?s  i  mi  sh  u  w  u  .com

        然后她听到李炙笑了，她心一，低看向他。

        甄淖咽了咽口水，悄无声息地将那两把刀收起来，然后狗地跑回李炙边，抓起他的胳膊轻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