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他好像买卫生巾去了,还没回来吗?
他拉起那两片青色的薄,笑得如毒蛇吐信。
灯光在镜片的折下变得刺眼,李炙微微皱眉,侧
瞥了徐毅一眼,他明显还有话要说。
――
“你也很聪明,李炙同学。我相信你一定知我在说什么。”
“可能你不知,甄淖很小的时候就是我在照顾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懂她。她很聪明,为了达到目的,总是不择手段。”
甄淖爬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睡在李炙床上,她疑惑地挠挠,感觉内
里有些粘粘的。
徐毅从阴影中走出来,他收起伞走到廊下,很快注意到他手中的卫生巾。
他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她用毯将自己裹成一颗球,怀里抱着一只粉色的小狗玩偶,他轻声叫她的名字,她哼唧两声,没有其他反应。
这个人是个麻烦。
可可听到声音,跃下猫爬架到他脚边,他没有摸它,而是径直走到卧室。
“需不需要帮您拿黑色的塑料袋包起来?”
“除了卫生巾还需要什么吗?”
“徐先生,跟踪属于违法行为。”
想到只用卫生纸垫了几层,她顿时有些心慌,快速跑到卫生间,脱下睡的一瞬间,她愣住了。
果然有淡淡的烟味。
他低下,仔细地闻她的
发和衣服。
“……呃,忘记了。”甄淖垂下,感到一阵羞愧,她有一阵没有来过月经了,所以也忘记了这回事。
“其实小淖以前也谈过和你差不多的男朋友,她总是这样,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越是逃避越是痛苦,看到她痛苦,我也很难受。”
李炙放下装卫生巾的袋子,将她的脑袋从毯子里扒出来,因为包的太紧,她有些缺氧,脸通红,那些新旧伤痕也变得更加明显,她轻轻地呼
着,鼻翼翕动。
李炙摇了摇,结账走出超市,他突然停了下来。
那一瞬间,他的心中再次涌出一冲动。
李炙沉沉吐出一口气,拿起被子将她裹住。
她没有穿内,而是套了一条安睡
。
“如果你碰到她,请告诉她,爸爸永远不会离开她的。”
“卫生巾带了吗?”
不是错觉,那阵脚步声也在加快,而且越来越近。
李炙锐地注意到,徐毅
着的眼镜和他的一模一样,而徐毅很明显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我出去买。”他摘下指套扔进垃圾桶,又进浴室简单清洗了一下,出来时给甄淖拿了一条新的内。
这个男人他有点印象,他应当见过很多次,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虚伪脸庞,阴魂不散地围绕在甄淖边。
余光瞥到茶几下的垃圾桶,里面装着几团拳大的废纸,展开一看,里面包着几粒药片和空掉的药盒。
李炙不再多说,换了衣服,拿起伞出了门。
“没有了。”
走到小区楼下,他终于停下脚步,回一看,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李炙冷淡地嗯了一声,转准备上楼,然而徐毅却突然抓住他的胳膊。
李炙叹了口气。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夹杂着些许细碎的脚步声,他皱起眉,加快脚步近了小区。
“我是律师,当然知跟踪违法。不过你不要误会,也不要害怕,我只是在找人。”
啪嗒。李炙打开门,玄关的灯应声亮起,他放下雨伞,换鞋进屋。
还好小区门口就有一家超市,去的路上李炙在网上简单搜索了一下卫生巾的种类和用法,到了之后很快挑好几包,到柜台结账。
卧室没人,只有厕所里的洗衣机在转动,他意识到什么,回到客厅,果然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甄淖。
“说起来我在找的人你也认识,是你的同学甄淖,不知你有没有看到过她?她最近晚上都不回家,作为她的父亲,我很担心她。”
――
半夜,甄淖肚子疼醒,她迷迷糊糊爬起来找止疼药,没有摸到药盒,她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在李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