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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杀案场一般的厨房，绒玩，折断的烟还有空药瓶。

        他看着她悲伤的脸，因为涂满浅绿色得药膏而显得稽又可怜，她总是毫不掩饰地向他暴自己的脆弱。

        “那你又准备拿什么来交换？”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最后都否定了。直到我见到了你的继父，而他让我想起很多事来。

        “比起那个，我更好奇你的真实目的。”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杀了他吗？”

        他想到那个暴风雨的夜晚，血腥恐怖的厨房，她扒开领口出脖子上的掐痕，她，或者说“她”，或许早就看穿他是怎样一个疯子。

        上学期在广播室的时候，你去校长室装窃听，似乎就是为了窃听他们的对话内容，那之后你假装不小心将录音内容发送给了我，试图让我帮你揭发他们。

        “我会爱你呀，李炙，我会给你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爱’。”

        很突然地，李炙想起王质不久前说过的话。

        甄淖的肩膀抖了一下，她终于抬起，出大受打击的表情，一副被人看透的无地自容的模样，但即便如此，她仍旧很勉强地拉起嘴角，说：

        “你猜错了，我从来没想过送他进监狱。他是律师，就算把他告到法庭，胜算依旧很小。”

        甄淖垂下盯着自己的手指，而李炙也终于转过来，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但她还是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这让我有了一个新的猜想。你找上我，似乎并不是因为我与他外形上的相似而爱上我，而是让我帮你送他进监狱，至于怎么作，我还没有绪，你能告诉我吗？”

        李炙继续：

        他的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她这样执着？

        他松开手，替她拢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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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他在她喜欢的人面前拆穿她，让她难堪；即便他总是对她的遭遇表现冷漠。即便他不在家，她也要浪汉似的守在门口。

        他慢慢走向她，薄薄的灰色影子一点点盖住她的。

        还有不久前，我和我母亲在路上碰巧遇到你被其他同学霸凌，你似乎对我的母亲有过一些了解，她是个很善良的人，自然会路见不平刀相助，再加上她曾经在社区工作过，很轻易地就将那些欺负你的人送进了少所。

        “在那之前，我不会（为你）任何事。”

        她没有否认，她盯着他嘴边那颗痣，眼神饥渴得仿佛盯上了猎物最脆弱的位：“你会吗？”

        据我所知，那之中有一个叫黄崖的男生，因为联系不上监护人而一直关在拘留所――这条讯息，是你来月经那天晚上，我无意间在你手机里看到的。你看似并不在意他们的去向，但其实一直在默默关注着。我记得很早之前，黄崖同学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退了学，而那一阵，他恰好欺负过你。”

        他看着她眼中转的光辉，水波粼粼，脆弱又坚，像气泡又像水晶。

        你的选择是对的。她和你完全不一样，嗯，换句话说，像你这种随时都想去死的家伙，本不上她。”

        他关上水龙，却没有回，只是在镜子里与她对视。

        “其实我一直在想，你究竟为什么会找上我。”

        甄淖张了张嘴，他的眼神太锐利，她突然说不出那个惯用的借口。

        少女的手柔柔地攀上他的腕，如一株弱嗜血的菟丝子。

        那就是她本人存在极强的求生望，主人格必须有顽强的生命力，支撑她在极其艰难的情况生存下去。

        “其实多重人格的形成除了自的混沌和外界的影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

        以他的脑，很轻易地想通了一切。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抬起手缓缓拢住她的脖颈，眼里迸出一缕诡异且疯狂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