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合拢，她看着他，一字一句：

        “当然没关系。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他们经常和我说，家里的生意都是多亏了甄阿姨才越越大，让我一定要心存感激么呢。”

        他气吁吁爬到十一楼，敲响甄淖家的门，开门的却是徐毅，看到父亲的那一瞬间，徐渊竟面凶光，他推开徐毅往房间里走，客厅没人，楼上也没人。

        “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孙墨齐不再坚持，把箱子推进小区门，随后和甄淖了别。

        甄淖突然捂住嘴，像是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恰好这时他们也走到了小区门口，孙墨齐提出可以帮她搬到家里去，她拒绝了。

        甄淖刷脸进门，又摆脱保安帮她把箱子搬进运货电梯，而她走载客电梯上楼，一直等在小区楼下的徐渊叫她忽视自己，连忙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

        甄淖出嫌恶的表情，用力抽出手推开徐渊。

        徐渊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近乎仇视的眼神瞪着徐毅。

        徐渊勾起嘴笑了，他说：“你恐怕还不知吧，妈妈已经冻结了你的银行卡，还有，她最近似乎打算把这间房子卖掉，所以你干脆主动一点搬出去，别再惹妈妈心烦。”

        孙墨齐看着她失落的表情，攥紧了手里的塑料袋包装。

        孙墨齐家里好像确实是开饭店的，但是……甄淖看了一眼透明塑料箱里的东西，能看到红红的虾尾，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一看就不是能够轻易拿出来送人的东西。

        “说不定你以后还要叫我一声小妈呢，怎么样，这样的关系你满意吗？”

        “你不用觉得有负担啦，我从家里拿的，没有花很多钱。”

        “你来这里什么？”

        “真的没什么，哎呀别问了，先回学校……”

        “那可真是要让你失望了，我过得很好。”

        她疑惑地朝他走去，孙墨齐没有多余的手牵她，只能偏偏示意她一起走。

        两人还没争辩清楚，甄淖想直接问李炙，一抬才发现，他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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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墨齐将甄淖的脑袋按回去，说：“没什么啦，就见过几面，有点印象。”

        因为她在楼下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我还是帮你送到电梯里……”

        孙墨齐傻呵呵地笑着，甄淖却觉得奇怪，她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甚至都不知两方父母私下里的关系如何，但从甄琴的态度来看，她应该是很嫌弃孙墨齐的爸爸的。

        “你爸爸妈妈他们没关系吗？”

甄淖从孙墨齐后挤出一颗脑袋，好奇地问：“咦，你们居然认识吗？”

        甄淖冷笑，本不想听她胡言乱语，如果甄琴真的那样了，怎么可能不告诉她？

        “你抱着什么？”

        徐渊被她推到墙上，顺势靠上去，懒懒地说：“还能什么，看你过得有多落魄呗。”

        “真的不用了，我会麻烦保安叔叔帮我的，你先回去吧，很晚了，路上不安全。”

        “你来这里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甄淖已经迅速走进电梯狂按上行键，徐渊见状立刻拦住电梯门，他皱着眉，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语气多了几分认真的告诫：

        晚上放学，甄淖刚走出校门就看到孙墨齐站在街对面，他抱着一个大箱子四张望，看到她之后立刻出笑容。

        哦，看来他也早就知了。甄淖觉得好笑，心脏像是被人一撕开，她不想在徐渊面前出丑，一掰开他的手指。

        “哦，好。”孙墨齐将箱子递给甄淖，她差点接不住，孙墨齐抱着她的胳膊托住箱子，眉一拧，不放心：

        “她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茶几上摆着一堆散乱的烟和药，徐毅翘起一条，姿态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燃着的烟。

        “别上去，这里不安全。”

        甄淖对于二人同框的印象只有那次在校门口一起逗猫，但她不觉得李炙的记会那么好。

        徐渊耸肩：

        “喂，你没看到我么！怎么不和我打招呼，这么没礼貌，难怪妈妈……”

        “喂！甄淖，你不许上去！”徐渊面狰狞，疯狂敲着电梯门，但是电梯已经上去了，他狠狠捶了一下墙，嘴里骂了句脏话，转从冲进楼梯口。

        “吃的东西，到家你就知了。”

        “你以为妈妈还会你吗，既然敢对她说出那种话，就要好被抛弃的觉悟啊，我是看你可怜才来提醒你的，这里的房子不属于你，也不可能成为你的家，早点向妈妈示弱，搬回别墅里住，我还能大发慈悲分一间……”

        ――

        “嗯？？？为什么又……”

        “我自己来就好，今天家里有客人，不太方便。”

        甄淖说：“才不信，他到底帮了你什么？”

        她的肩膀耷拉下来，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