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105-107
“你已经想起过去，也得了铃铛……
傀儡和玉山君……不也是你一念之间的事？”
良久，我收了扇。
转瞬攻守易势，原来他也是强弩之末。
“陈叔……江叔希望陈子奚活着。梦傀只是李祚的棋子，可陈子奚……是江叔不能忘却的存在。”
王喆背着江晏走了很远很远，寻到一
山
，暂且休息。
待我再入局时，看见的已是十九岁的江晏。
不……我不是玉山君，我不是陈子奚……
我想看江晏一眼，却只看见漆黑的湖水。
“陈……陈子奚……”
扇他，扇死他。
可我怎会打自己人呢？
铃铛，也近在咫尺。
“白
，你和千夜是母子吗？”
我跪地吐血。
“喂，你的对手在这里。”
江晏伤得很重。
我退开来，只见场中多了一
人影。
他才与吾主的幻
较量过，而今，该我出手。
在受尽折磨一心赴死时，陈子奚就死了。
抬手一看，仍是青衫。
我想起来了。
“噗！”
“你要梦傀……还是被人记在心里的陈子奚？”
他的神智，似乎有些不正常。
那孩子撇开眼，倒有几分江晏的影子。
“呜！！”
他单膝跪地了。
江晏……选了什么？
“不愧是青溪门人，还懂得自我治疗呢？”
14
吾主布下了幻阵。
我将
出真，灭王喆于此。
12
打斗中，我了白发。如今我与陈子奚过去的模样并不相同……不能出现。
入水。
活着的，只是有那残缺记忆的躯壳罢了。
王喆走了，背着江晏下山了。
是黑黢黢的，吞没一切光亮的眼睛。
他弱了不少。
人蛹……化蝶……沉水……改命……
“你什么意思？”
，我清小怪。
有铃声传来，我的力量得到了恢复。
哈……不成了。
“……陈叔在……他在善后……江叔再坚持一下……我带你走。”
他松了一气。
他会不会带我走？
他的双眼好红，全是血丝。
吾主不会害我……我是虔诚的……信徒……
“陈叔……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幻境。”
不，不能死，不能死！永生方得永宁！
“天真。你以为给了我铃铛，我就不会杀你？”
剑尖近在咫尺。
我只是远远跟着，掌心牢牢按着心口的铃铛。
可我还没出真。
原来那少年和江晏切磋时，
本没有全力以赴。
最简陋的方式，用嘴嚼烂草药，一点点敷在伤口
“江晏。镇冠珏，陈子奚，你二选一。”
“你确定？”
历经痛苦……方得永远的安宁……
不…… 让我死吧……死能带走一切……
忽而铃声震颤。
江晏已经
疲力竭。
我不是陈子奚。
吾主在反问。
“护好你的铃铛，便是梦傀又如何？李祚不能奈何你。”
决他，再寻找他上的镇冠珏吧。
江晏……
不过几招青山执笔的招式，江晏都抵挡不了了吗？
脑海里闪过一些陌生可怕的景象。
我不会留手。
他吐血了。
那少年扬起下巴，挽了一个利落的剑花。
这只是……是吾主的考验……
我哀嚎出声。
没有来日了……
吾主的声音。
我还能玉山君吗？
我看着那少年熟练地采摘草药，为江晏裹伤。
13
“陈叔……铃铛已经夺回来了。”
肢
生花，本无法动弹。
“那怎么你比她弱不少啊？”
“
！”
江晏，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这男的嘴真欠。
我与江晏，有此决战。
我只是借着手下之人的遮掩，离去。
不论江晏选什么，今夜都是他的死期。
而我……
他上血腥味很重，他也受了伤。
天外来剑。
“噗！”
挥扇——“铿！”
湖底动摇，幻境破灭。
江晏在昏迷中还在呢喃。
少年将铃铛放在我掌心。
他抱着孩子，拿着剑，如临大敌。
说得他不嗑药一样。
一念之间吗？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