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模糊的声音在问她,要走到哪里去。
她脑都要被她自己扯裂了――这算是好状态吗?
“我知。”他说,“忍着。”
“丹田与气海已经通行,对你来说是好事,对阴气来说也适宜,所以,不尽快除,它会在你的气海扎
,再想驱逐就不是易事了。”
她略带僵直的眼神移向阿霖,满脑子还在想,她还没追到太阳。
自然也不知她全
如尸
般青白、甚至在
表结出薄薄一层霜雾的模样,把小雨跟阿霖吓了个半死。
席殊却毫无动容,按着她的肩,重新把她摆正。
她说,她要到没有雨的地方去。
话是听到了,心里也有紧迫感,可是无论怎么使劲,腰还是的,支不起来。
光照在她脸上,苍白的肌肤泛出淡淡的光晕,几乎像是要化掉的雪一样单薄脆弱。
席殊要她保持清醒,她便连昏迷都是一种奢望。
以至于他终于放任她睡下时,都显得像是慈悲。
你会死的,那模糊的声音说。
“你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抗压,”脑子不清醒,他的声音就像是从水下传来的一样失真,需要她艰难辨别很久才能领会其中的意思,“越糟糕的境,反而能爆发更多的潜力。”
她又尝试了一次,仍要控制不住地倒下去。
不知是睡意麻痹了的不适,叫她产生了自己轻松愉快的错觉,还是说被强行唤醒的痛苦越过了那些正面的情绪,叫她哪里都难受。
雨很冷,到都是
哒哒的,她淋了很久,终于忍受不了,再度起
,淌着水往前走。
理她都懂……正因为她懂
理。
“放松,运气,”席殊,“莫要错过时辰。”
“我疼……没力气。”招秀艰难仰
,“席殊,我难受――”
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又昏过去的。
招秀眼泪得更凶。
她睁着一双婆娑的泪眼,懵懂又倔强地抓着他。
她对午时那段医治过程没有任何的记忆。
招秀愣神许久,直到阿霖扑她床榻边,惊喜:“您醒了!!”
于是她在梦里跋山涉水,她在梦里翻山越岭,没有路她开路,没有桥她造桥……
游散的意识记不得那些浮光掠影,却一直记得自己在淋雨,没完没了的雨,走到哪里都是雨,她走来走去都在找伞,却找不到伞,也没人给她伞。
不知是梦里的艰辛跋涉带入到现实中,还是这幅全
都痛的现实,叫梦都摆脱不了。
她只是陷进了光怪陆离的梦里。
席殊:“不是下一个午时不行,只是现在你的状态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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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阳在很遥远的地方,在人力所不能穷极之。
醒的时候,看到屋内点燃的油灯,她恍惚以为自己这才是在梦里。
害,对外在的刺激并没有实时恰当的反应,只是紧紧抓住席殊的手臂不肯松开。
死也罢了,她回,我不能再忍受这些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