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从桌上的一堆酒壶里又挑起几个晃了晃,全是空的。
最终他愤然的一挥胳膊!将一桌子的空酒壶全挥到了地上。
“吱嘎”一声,上房的门开了,进来的男人长着一张圆世故的脸,正是这间酒肆的老板,赵德海。
“大公子,别再喝了……”赵德海跪在桌前,深蹙着眉看着穆景行。他是穆景行的下属,平日只有听令的份儿,从不敢
主子什么,可这会儿也不得不开口相劝了。
“呵。”穆景行垂眸看他一眼,也不想令他为难,便两手撑着桌子想要起来。
可起了两下都没能爬起,赵德海见状赶忙上前去扶,“大公子,小心。”
他将穆景行扶起,心下总算松了口气,看样子是不准备再继续喝了。穆景行脚蹒跚的往门口走去,赵德海便仔细搀着,同时又劝
:“大公子,属下给您备好了
车,直接送您回将军府吧。”
“不要车!”穆景行一把将他推开,两手撑在门上,稳了稳
子,又回
瞪他一眼。
赵德海原是想继续上前扶的,可被这一瞪,便顿住了。之后眼睁睁看着穆景行扶着门和墙,兀自摇摇晃晃的下了楼。
劝也不敢劝,扶也不敢扶,赵德海只能在穆景行后跟着,两手虚张,生怕穆景行哪会儿歪了。
穆景行下了楼,一时间手里没有东西可扶,一下便栽了个半倒!之所以是半倒,那是因为他倒在别人的椅子上了。
而被穆景行无端砸了一下那位公子,自然不乐意了,气的从椅子上弹起来,怒目戟指的骂:“走路不长眼啊!”
穆景行虽是醉得厉害,可这种刺耳的话也不需什么脑力来分辨,他抬手一拳就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哎呦——”那公子疼的当即大叫出声!转就招呼同桌的几个狐朋狗友:“给我上啊!”
闻声,在座三人动作麻溜的蹿了过来,刚想朝着穆景行举拳,就被几个酒肆里豢养的打手架住了胳膊。
这时赵德海发话:“几位公子喝多了,请他们去二楼坐坐。”说罢,那几个打手便架着三人上了楼。
赵德海再回时,却见穆景行已不见了踪影。他立
追出门去,左右眺了眺,仍是找寻不见。只得回屋唤了人手,吩咐他们分两
去找,务必要将人找到。
大公子饮了那么多壶酒,如今连路都走不成了,若由着他大街上逛,实在不敢想像会如何!
赵德海如此想着,眉深深蹙起,抬脚上了先前给穆景行备好的
车,吩咐
夫驶得慢些,一路仔细找寻。
这厢穆景行出了琵笆巷,一路扶着墙见弯儿就拐,也不知是怎么走的,最后竟来了一条小河边。
河水浅,最深之也不过刚没大
,然眼下这
子的冰凉却是他最想要的!他将那河水大把大把的往
上撩,最后还放低了
子将
也埋进去凉个痛快!
清醒时悲切,酒醉后又燥热,如今他满心满脑子里想的还是佩玖。
她调时挑眉撅嘴气他,乖巧时钻进他的怀里撒
,疼痛难忍时咬着他的帕子吧嗒吧嗒掉眼泪……
一颦一笑,都是他心绽开的情花。一举一动,都撩拨着他的心弦。每一滴泪,也都能轻易的将他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