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给带出来了?”
佩玖转附耳说
:“我不是怕今晚回去兜不住么,就提前给偷出来了。”说罢,望着樱雪笑笑,眼中
光闪现。
樱雪也笑,戳了下佩玖的脑袋:“机灵!”
穆樱雪和佩玖这么大的姑娘了,自然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错了事被打屁
。故而遇到错的离谱的,穆阎最多就是拿戒尺教训教训,小惩大诫。
可若是戒尺被佩玖提前偷走了,穆阎总不至于为了教训她俩再去买一把?再说到时那么晚了,买都没地儿买去,等到天亮气也早消了。
佩玖这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既然樱雪回来,佩玖便也弃了诗局儿。见她离开,也陆续有人弃局儿,最终便散了。之后又间歇着进行了几个小游戏,便到了这次诗会的尾声。
尾声还有一件最为关键的游戏,那就是递花笺。
所谓递花笺,便是公子们对姑娘们的。经过这大半日的了解,他们心里最属意谁,便将写好心意的花笺,悄悄放于那位姑娘
后的花篮中。姑娘若也对公子有意,便会选择花笺赴约。
柳公子的,自然是放进了穆樱雪的花篮里。姜翰采的,自然也放进了佩玖的花篮里。
当大家都递完后,姑娘们转过来,这时才发现,竟有近一半的花笺全在佩玖的篮子里!
第47章
各种奇怪的目光向佩玖投来, 有艳羡的, 有嫉恨的, 还有蔑视的。
佩玖也不愿看到这一幕。她并不想为了一堆不相干的人士, 成了京中贵女们的眼中钉, 肉中刺。可奈何这结局她左右不了。
想来, 大约是先前在对诗时胡诌的那几句太过招眼儿, 可是即便再来一回,她还是只能那样。
为免继续接受那些怪异眼光的审视,佩玖一刻也不愿多待, 拉着穆樱雪上了车,准备早些回府。
依先前所定的,回府时她们借用姜家的这辆车, 而姜翰采则坐柳公子的
车回去。
见穆樱雪和佩玖要走, 柳公子追上来,又拉着穆樱雪下车说了几句。姜翰采也趁机上车粘上了佩玖, 为先前的事情开脱。
从先前佩玖拿戒尺打他时, 他便看得出佩玖在生他的气, 他自然也知所为何故。他拼命解释, 说自己没有害她的心思, 那句诗只是一时心急随口说的。
佩玖就由着姜翰采说, 但一个字儿也不理。直到穆樱雪回来了,姜翰采只得下车。车行前,他又忽地想起一事, 问佩玖:“对了, 敢问小姐那首《醉梦》是在哪本诗集中读到的?”
说完,又怕佩玖发现他没读过,故而急急添了句:“噢,那首诗在下幼时读过,喜欢的很。后来却如何也找不到原册了,很是遗憾。”
佩玖失笑,坐在厢椅高睥睨着车下的姜翰采,冷冷回
:“大约是在梦中吧。”
闻言,姜翰采脸上的笑意僵住,一脸茫然。
看着那车帘放下,车行远,姜翰采方才迟钝的意识到,自己竟是被那丫
给戏耍了!
舆厢内,佩玖撩开窗帘赏着郊外的夕晖美景,穆樱雪则兴致盎然的一封封拆着佩玖篮子里的那些花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