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模样的鬼面军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副将手一挥,其他将士自有序前进,唯独几十鬼面军留在此地。这副将便冲青衫客喊:“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青衫客懒洋洋地下了,晃了晃手中的竹筒:“在下付一曲,兄长付子忠重伤在驿站养伤,怕延误军机,便派了在下过来送军书。敢问哪位是王震将军?有密信给您。”
副将不再多言,看了一眼那年轻将领。年轻将领低声:“我就是王鸩。你将密函给我便是。”
付一曲见王鸩材修长匀称气度不凡,但却带着鬼面,既看不清容貌,声音也被玄铁鬼面遮掩得不甚清楚,逗弄之心暗暗滋生:“这位小哥,你带着面
我怎么知
你就是王震将军呢?不如你摘了面
让我瞧上一瞧,我就把密函交给你。”
那副将大喊:“你!”便要将腰中利刃出。王鸩挡住他
刀之手,对他摇了摇
,淡声
:“东
,非我军中之人,不懂规矩,不必置气。”便伸手要将鬼面取下。
副将见状,下意识要阻拦,却还是没能挡得住。
着黑甲护手也能看出其中修长形状,这样一双手扶了面
一侧,解了鬼面暗扣,将面
从面上取下。霎时间,一张如若冠玉清秀绝
的脸见了天日,
北毒辣的日
映耀在上面,竟也变得柔和了些。
没了面遮挡,发
积蓄的血
便失了围拦。乌发被血浸成缕,殷红的血顺着洁白的额角淌下,沿着眉骨,
到那比常人深邃且潋滟着
北风光的明眸眼尾,
过因西北烈风刮皱的干裂薄
一角,再
到分明的下颌线,滴入掩映在铁甲之下的颈项间。鲜红的血衬得他肌肤更白,衬得他容色更绝。
付一曲看呆了。
千年岁月,她遍览万千姿容,或女或男,或人或妖或仙,风姿万千,却都不如眼前王鸩绝。
骨子里仿佛蕴着江南风韵,脉中亦淌着
北铁血。
是朗夜月华,亦是烈焰晚霞。
可她“付一曲”毕竟是蛇王。
付一曲回神,笑笑,一步一步走到王鸩面前,将竹筒给他:“王将军,密函在此了。”
王鸩接了竹筒,了句“多谢”,又要覆上鬼面。
付一曲忙从衣襟中摸了一张帕子递过去:“给,脸上的血。”
王鸩摆摆手,覆上鬼面,径直从付一曲面前走过。紧接着便是那数十鬼面军,也无视了她随王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