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了?" 女人显得有些吃惊的,她叫李芸,妻子方绮彤的副
手和好朋友,不过不知为什么,我一直对她这个好朋友有些不感冒,说不上为什
么,总觉得她有些假,就好比现在,老子不是每天都来吗?什么叫我怎么来了。
" 我来送饭。" 我勉强得笑笑。
" 这个…方姐可能现在有些不方便。" 她有些迟疑的。
" 哦,是吗。" 我想继续保持笑容,但脸上僵的肌肉让我看起来一定表情
很怪,因为她下一句就证明了这一点。
" 你…都知了?" 她不敢肯定的问。
" 知什么?" 我的脸更僵了。
" 总经理前妻大闹办公室的事。" " 哦,没有啊。" 我强自控制住自己的情
绪,但眼看就要失控了,赶紧将饭盒进李芸怀里," 她不方便就算了,你把饭
带上去,记得叫她按时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我逃似的离开了那个无
比熟悉,但此刻竟又如此陌生的华丽大厦。
我没有回餐厅,一个下午就如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四游
,
中如压了
一块千斤大石,让我不过气来。我想哭,但是哭出来;想对着浦江大喊,却发
现咙像被堵住了,嘶哑着怎么也喊不出来。那一刻,连刚刚还热力无限的阳光
似乎也不见了,天空中遮掩的是一大片阴沉沉的乌云,就如同我此刻的心情。
我努力想让自己沉静下来,把思路捋清楚,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法集中自己的
思想,只能颓然的呆坐在浦江边的江堤上,一颗接着一颗的狠狠抽烟,脑海中一
片混乱,直到一个红袖箍的大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异常激动的指着地上的烟
,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木然的取出100块钱交到她
手中,寂寥的离开。
" 昨天的恩爱,今天的陌路;曾经誓死的相守,现在放空的双手。经不住考
验的耐心,是对现实的妥协,还是无奈的歉疚。" ——这是在说我吗?
整整一个下午,妻子都没有打我的电话,她肯定是知我中午到了她公司,
也肯定知我为什么没有上去,但她始终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或发一个短信给
我解释一下。我不知那一刻,是心痛、心酸,还是心死,所有的感觉都是木木
的,麻麻的,路就在我的脚下,没有终点,也似乎失去了方向。
我伸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 随便开,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给你钱。" 出租车司机奇怪的看我一眼:
" 怎么,哥们,失恋了?" " 失恋?不算吧。" " 那就是跟老婆吵架了。" " 也
不算。" " 不会被老婆绿帽子了吧。哈哈哈。" 司机豪爽的笑着,然后看见我
满脸惊讶于他的准确,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 那个,开个玩笑,
别在意。" 司机尴尬的开着车,不知该再跟我说什么。车辆就那样没有目的的在
车河里穿行,两人都不说话,似乎开了很久,又好像其实没多长时间,反正我已
没什么概念。不知什么时候,他将车上的收音机声音放大了一点。
" 嗨,大家好,我是月子,没错,坐月子的月子,哈哈。" 收音机里一个略
带浮夸的男子声音突兀的传进我的耳朵," 欢迎大家来到我主持的碰碰乐时段!
听完一首忧伤的,继续刚才我们的话题。来自沪海大学的
小梅同学刚刚跟我们分享了她的爱情故事,我想此刻很多正在收听节目的听众朋
友都感受到了她曾经的幸福和现在的那份淡淡忧伤。可能有人问了,这不是一档
轻松搞笑的节目吗?怎么忽然就变了风格呢。这个嘛,很好解释,每年这个时间
都是大学毕业期,也意味着有无数昨天还恩爱无比的小情侣,今天就要分手,或
许明天就会形同陌路了。不过我倒觉得这件让无数正在毕业和曾经毕业的人感慨
无比的事,其实对每一个在成长中的人来说,不见得就是件坏事,人都会在这样
的忧伤中成熟嘛。有时候,我们感觉走到了尽,其实只是心走到了尽
。再深
的绝望,都是一个过程,总有结束的时候,回避始终不是办法。那么鼓起勇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