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一边要是把另一边全都吃透了，那肯定就得天

        天瞄着外面的，这日子就没法过啦……」

        屋外一张贴在墙上的脸一红：老太婆，算你厚，小姐姐也不欺负你孙子

        了，大不了不听就是。捂着耳朵，便蹑手蹑脚下了楼……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啦？」

        老人家高深地一笑：「死丫片子刚才在外面偷听，现在走啦……哼！还想

        跟我斗？来，北瓜，跟你说个全套的！」

        ＝＝＝＝＝＝

        她接过那张口簿和医院开的工作证明，原来她是一个叫林清的护士，

        农村来的，手脚，没啥文化，却被派去照料一个叫荆重的省厅高官。

        老荆和杨团长一直不对付，前几天被杨团长的副官逮着机会，狠狠揍了一顿。

        那个副官下手也真叫狠，当时老荆被抬进来的时候，除了双手，上没一地方

        不是断的。

        荆长看着不老，可是一白发，平时没事就喜欢看报，却经常有字不认识，

        需要不停翻字典。

        林清看不过去：「重官啊，你看报的时间还比不上你翻字典的时间多呢！」

        荆大长咳嗽了一声：「小林同志，怎么跟首长说话呢？」

        「啥首长啊？」迢迢「都不认识，不用查了，这是很遥远的意思！」

        「放屁！这个字首长能不认识吗？你一个农村来的小姑娘，有心学习文化是

        好的！可是在首长面前卖弄就是不对的……主席教导我们说……」

        「行啦，行啦，这里又没别人，别演啦！」

        荆长一个劲地朝林清使着眼色：「那我考考你，」隔墙有耳「这四个字是

        什么意思啊？」

        「啊！俺是农村来的，俺们那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哪见过把

        四个字连在一起念的啊？俺只听过猪耳朵、驴耳朵，您说的那个啥啥有耳是啥，

        俺是从来没听过……」

        小护士很虚心地蹲在床边，荆长轻柔地拍着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发抖：

        「这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嘛……来，这个词的意思首长和你一起去字典里找

        找……主席教导我们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

        林清看着病床上那个全绷带的男人安静地翻着字典，阳光从窗外透进来，

        银发之下的脸孔是如此年轻，仿佛一个看到还会哭出声来的孩子。

        直到很多年以后，她再一次守护在这个男人的病床旁边，一直到他先行离去，

        她都相信：这个男人只是发白了，心却从来没有变老过……他肯定是忍不住跑

        去问那个渔父，你为什么要沉江……为什么……

        「荆长，你的报纸。还有，这是杨团长给您送来的花。」

        「小林，报纸放这，花给我扔出去！」

        「啊，长，这花你要是不喜欢，那你送给我成不成？」

        「哼，小林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受了资本主义的腐蚀！这不是花，这是资

        本主义的毒草！给我扔出去！听到没有？」

        这是荆长第一次冲她吼，那段时间，医院上下议论纷纷，都说林清右倾情

        结太严重，同事们在疏远她，领导们也在估摸着这个月的比例得把她算上。

        「我，最后，再说一遍。给我，把花，扔到外面！然后给我喊：打倒资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