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了，不急于一时，还是等人家伤好了吧。反正他现在没吃没喝，对她也死心塌地的。她也不怕到手的屁会飞。

        “……你今晚先睡在这儿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潦草地给对方在客厅里收拾出了一个地铺，接着自己去卧室里卷着衣服睡觉了。

        临睡前，她听到黑暗中，不羁少年轻轻问了一声。

        “喂，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还不是图你的子。

        她懒得回答这种多余的问题。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女孩回应。不羁少年又轻声说。

        “……我的名字叫袁小飞。”

        “……还有，今天，谢谢你啊。”

        轻柔的话语，与窗外栏杆上的一颗夜色里的珠一起坠落。

        ＊

        翌日，她早早就起床去学校上课了。

        出门的时候，不羁少年还在地板角落盖着铺被蜷缩着。难得有了个温的睡，他竟睡那么好，连她早上洗澡放热水的动静都没能把他给弄醒。

        她想了想，终究还是良心不忍，在桌子上放了两张零钞，用来给他早上买早点吃。

        今天一整天的课。上午都是试卷，下午都是批试卷。老师喋喋不休地让大家在“大考前最后加一把力”，周申言却贱兮兮地给她抛过来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老大，咱们又加了四个新会员，你猜猜怎么着，是别的班的！

        下课后，周申言跑到她桌子边上。

        “老大，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在学校里面人脉广阔啊！现在连别班的业务都已经开拓出来了！”

        女孩颇为赞赏，拍了拍他肩膀，问：“是送屁还是送钱的？”

        “两个是送屁，两个是送钱。给钱的已经到账了，另外两个我都已经跟他们谈好了，”周申言压低声音，“我跟他们说，要加入咱们‘兄弟互助俱乐’，今天放学后在小厕所那里见。”

        女孩“嗯”了一声，从抽屉里摸出自己的致小餐盒，“啪”一下往桌子上一放。

        “交给你了。”

        周申言：“……交、交给我？”

        女孩：“是啊，我今天好累啊，昨晚没睡好。”

        昨晚没被子没枕，她是卷着外套睡觉的。睡了一夜的木板床，好硌，今天浑酸痛。

        “我真没力气搞屁了，”她真心实意地看着周申言，“我现在脖子胳膊都好酸，好缺觉。你代劳一下吧。”

        周申言看了看这个致小餐盒里面，那个布朗尼小熊的“神秘筷子”，心里带着很多不确定。

        “老大，我觉得……我……这个事儿吧，我手生……”

        “一回生二回熟，”女孩拍拍肩膀，“你要是一个人忙不过来，可以让郁乐帮你外应。”

        周申言心里还是很不情愿。

        “可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