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瑟心里有数，掩盖不住失望：“和警察说过吗？”

        调查记者是一个很特殊的职业，往往以入局，以犯险，揭这个世界最肮脏、丑陋、恶心的一面，富士康十三连、地沟油、三鹿粉等等事件都是他们冒着风险揭出来的。

        缕清利益关系，叶锦瑟急声问：“这些都是黄的片面之词，有证据吗？”

        她为陪酒羞愧，为王小丽的死难过，甚至为了救黄不惜冒着风险求助警察，叶锦瑟坚信胡晓冰本质是善良的，只不过手上有把柄被谢志康他们抓到。

        胡晓冰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层面，摇了摇。

        胡晓冰垂下眼眸：“陈平贵知黄和我关系好，抢走我的手机，联系他，哄他说出藏地点，紧接着带上大批人出去，我给你通风报信后，就通知黄赶紧跑，没想到……

        小说随便写写，当不了真，但说句题外话。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叶锦瑟理解这句话了。

        “你和段燕平他们不同。”

        胡晓冰望向自己和王小丽的合照，回想起什么两人共的美好时光，神色恍惚。

        她双手紧握成拳，眼里有血丝蔓延，似乎陷入挣扎中。

        “对不起。”胡晓冰小声嗫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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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晓冰半天不说话，空气里都是窒息的沉默。

        他们是值得被尊重、珍惜的群。

        “为什么要告诉我？”好半响，胡晓冰才找回声带。

        眨眼间她眼泪落下来。

        一涌上心，胡晓冰面感激：“也许有证据，不过不是谢志康的，而是涉及陈平贵洗黑钱，怎么作，我也不懂，黄说他都记在本子里，本子藏在他老家房间的镜子后……”

        话还没说完，叶锦瑟抱住了她，不断地收紧手臂的力：“谢谢你，你是最勇敢的。”

        不敢看她布满期望的眼神，胡晓冰再度垂下眼睑，又摇摇：“陈平贵猜到警察肯定会查黄的通话记录，在警察来之前，他提前和我对好口供，我打电话给黄是问他为什么不来接我，他之前经常接我下班，这个借口能说得过去。”

        语调很慢很慢，嗓子因为过于激动显得略微低哑，却如此真实的在耳边，胡晓冰眼眶发热。

        叶锦瑟一只手撑着椅子，深深地呼，口上下起伏：“难怪警察在黄的车里检测出小丽的血。”

        是她一贯的语调，弱，轻微，又夹着的愤怒和无助。

        “。”她柔声。

        “你不想找出杀害小丽的真凶吗？”叶锦瑟问。

        叶锦瑟的质问钻进胡晓冰耳朵里，有一振聋发聩的力量。

        ----

        “你怎么知？”叶锦瑟满脸惊愕。

        “……”

        “我信你，正如你信我。”叶锦瑟又说。

        他对段燕平而言至关重要。

        她不敢继续协助调查。

爆出陈平贵追杀黄的信息。

        谢志康入职源华集团之前，在海关居要职，据说是源华高薪挖他到公司担任政府关系总监，主要工作是维护政府和其他金机构的合作关系，用脚指想都知他主要是维护海关高层的关系，以便走私货物。

        见状，叶锦瑟站起，准备离开，后方传来她的声音：“害死小丽的人是谢志康。”

        胡晓冰一愣，脸色恢复如常，慢慢地说：“十来岁，爸妈离异，我和弟弟跟着妈妈生活，弟弟还小，在读中学，妈妈不好，盼着我大学毕业找个稳定的工作养家糊口，我……不能有事。”

        这也就是他犯了命案，段燕平也要尽力保他的原因。

        也是在逐渐消亡的群。

        万万没想到，凶手不是段燕平，而是谢志康。

        一张洁白的纸巾映入她眼帘，抬眸，看向叶锦瑟。

        经过黄被灭口这件事，她对段燕平他们有更深刻的认识。

        可能正是这样，不和神承受了多大折磨，胡晓冰都苦苦支撑着。

        叶锦瑟无意给胡晓冰洗脑，不再问下去：“不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尊重你。”

        作者碎碎念：

        “不想将真凶绳之以法，让她得以瞑目？”她继续追问。

        她那天晚上说。

        “我能理解，黄在烂尾楼遇害，那里人烟稀少，本没有监控，陈平贵老谋深算，只怕警察很难在24小时内找到证据，你要是不合他，他一旦出来，按照他格肯定会找你算账，段燕平和谢志康也不会放过你。”

        突然胡晓冰觉得叶锦瑟比警察还可怕。

        胡晓冰拭了眼泪，调整心情后，音调稍微平缓些：“他在电话里和我说，小丽被谢志康注大量毒品，毒过量猝死的，他们半夜叫黄过去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