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法，物本是女娲造人剩余的息壤，自成一方大世界。

        换而言之，此女是重楼嫡系中的嫡系、心腹中的心腹，信任度几乎是仅次于溪风。

        出自生灵的怨毒愤恨不甘，曾断送神魔两界。

        ‘哼，你就一个人理公务、重建魔界去吧。’离得远了，重楼却还能听见他捉狭的心声：‘我正好自己转转。’

        但强者为尊的魔界，并不需要这样的规则。

        于魔尊重楼而言，背叛就是背叛，他只需用炎波血刃过叛徒的脖颈，掐碎魔魂深的魔元本，叛乱也就结束了。

        飞蓬能随时随地进入他的空间，他只要把膳食好摆上去即可。

        ‘……我当然知！我只是气不过你这混账藏了那么多事儿。’飞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肆意发着脾气：‘在我消气前，你就受着吧！’

        因为神族的照胆审判再严厉，都会给人辩驳的余地。

        可飞蓬定定看着这位故人，缓缓出

        他们笑着踏出了魔尊空间，只一瞬，飞蓬便携原本肉逃之夭夭了。

        “是了。”飞蓬怔了怔，释然地点了点：“这才是你。”

        她行礼时，天罚烙印摇摇晃晃，反而多了一缕妖异，更显得风姿绰约：“我此行也无他意，只不过是……请将军寂灭。”

        他同样用心声回答爱侣：‘飞蓬，你我在一起这么多年，这点默契还能没有？你要我用禁证明，无非是看你心意，你也知，我绝不会勉强你。这一次，其实你也懂，就算是不完整的我，对你亦非强求。’

        余音空茫，再无人应答。

        重楼静了静，淡淡：“没有，也不重要。”

        此番隔断心声，委实是小事一桩。

        ‘那你放心，我可不会亏待……怎会？’飞蓬不知去哪里了，着笑意的嗓音忽然卡住了。

        若换成自己，多半会考虑这个属下是否有苦楚，又或是自己是否错过什么。

        “许久不见了，飞蓬将军。”曾有几面之缘的女魔神微微躬，脸上有象征生灵怨毒的天罚烙印。

的对象。”

        此女能保住命、修成魔神，是因被人族围剿时得重楼一助，才可摈弃血肉修行方式潜心修炼，后三族大战爆发，她入兽族阵营直属于重楼麾下，又得青眼有加，方一路追随至九幽。

        “飞蓬？！”重楼关心则乱，全力运转魔力，去感知飞蓬的方位。

        重楼失笑摇：‘随你，记得按时拿一日三餐。’

        如今，这世界乌烟瘴气，死气沉沉，全是恨而终的魂魄，是以相当歹毒的手法炼制而成的。

        天旋地转之间，上落下钵盂，飞蓬不可谓不惊讶：‘怎会？’

        ‘等等，先说好，我可不是不生气了。’手拉手跨越空间时，重楼还听见了飞蓬的心声。

        重楼脚步骤停：‘飞蓬？’

        飞蓬记得她。

        他自是感受到了这个气息来自于谁，也就更难以置信，却还是按捺住了反抗的冲动，任由一圈圈邪恶污浊的魔力席卷而至。

        无需苦衷，不必无奈，一切因果缘由，都比不过行为。

        重楼面上和心中一起笑了：‘那是自然。’

        “也对，您困于轮回，就算从尊上口中得知了自己的份，也恐怕没有自知。”女魔神从飞蓬上没看出任何破绽，只有浑然天成的人气，便没有起疑心。

        随其言语，无数厉鬼冤魂攀爬而至，枯如柴的手拉扯着飞蓬的鞋袜。

        却有什么成为隔阂，久久不得其路。

        人族孱弱，修仙成功极少，堕仙万中无一，而能成功者无一不曾大肆残害各族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