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伏羲不不问，他便留下一撮残魂，制衡女娲一脉可能的后手，亦是不许复活，却也没有狠下心毁掉。

        其他人就算是古神族，也只是普通神将、神兵。

        “他们复活后，只是普通灵。”冥君面无表情了角：“不会有在神界的任何记忆，也不存在天帝造神赐予的任何灵力。”

        然而各为其主，便注定忠义不能两全。

        神将是为了解决魔尊的后患，亲自求到了人祖面前，受伤也由此而起。

        飞蓬同样答非所问：“当年在海底城，你可知晓……”

        “本将下界时是剥离灵力的，新仙界那一战就算因分

        溪风收起坐标，答非所问：“我和水碧虽是不打不相识，但对于您和魔尊的交情究竟是如何变质的，我确实至今都无法理解。难，只因为您够强吗？”

        他还记得，当年初出族地前，轩辕的敦敦教诲。

        “你确实念旧情。”女娲笑不达眼底。

        多是女娲知是谁。他顿了顿，又：“若我拒绝，您是打算夺，还是交易作废？”

        他没有掉以轻心，更不认为在复活不了轩辕后，女娲还能直接给自己最准确的答案。

        那便是阵营之分，飞蓬也无法原谅他对主君、对造物主的背叛。

        飞蓬了手指，突然：“那个魔神，是否受了您的恩惠？”

        溪风这才转过：“敢问将军伤得如何？”

        直到神将踏入神罚之阵，这些残魂受了剥离灵力的同样待遇，倒是免了后顾之忧。

        “哼。”神将轻嗤了一声。

        “无妨。”飞蓬的神情依然是淡淡的。

        飞蓬深深望了一眼沉睡不醒的轩辕。

        飞蓬若为了重楼，交出这些对神界辛秘了解甚多的叛逆残魂，便是对伏羲的彻底背叛。

        溪风吓了一，但还算谨慎地没有靠近，反而先把窗帘往下拉了拉，确保海岛上的人、外面树上旋转的摄像，都不会看见什么。

        “我就知……”女娲轻笑起来：“你是个聪明但容易想多的孩子。”

        “女娲。”飞蓬简单答。

        在女娲惊异的目光中，飞蓬出了一口心血：“噗。”

        当然，与重楼在一起时除外。

        飞蓬松了口气：“看来不是。”

        魔尊在魔界投来目光，所以，他和水碧对上景天一行才只是点到为止。

        “可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女娲神情平静：“为了自由，为了情爱，你到底还是舍了神界。”

        飞蓬不再吭声，而是接过女娲抬手丢给他的坐标，便转离开了。

        这是女娲想看见的，但她不意外飞蓬最终的决定。

        溪风回到魔尊麾下之后，作为首席魔将直接统领目前所有魔使，又因是高层，不但拥有三口之家的小洋房别墅，连办公室都是单独的。

        在非本族的故人面前，他很少会出现过于鲜活的表情。

        “以此为线索去追踪，不要打草惊蛇。”刺眼的血迹顺着神将泛白的角落，竟越发将那如玉容颜衬得宛如极地寒冰。

        “唯独没有轩辕……”女娲却是笑了：“看来你是真觉得他罪无可赦。”

        他已经猜到了，女娲要求的筹码是何物。

        “知。”溪风难得打断了飞蓬的话：“我感受到了。”

        鬼界若真能寻到，冥殿来使与他同行又怎会毫无收获呢。

        “你似乎很惊讶。”飞蓬倒是浅淡地笑了一声。

飞蓬默然不语。

        同样是擅长空间的魔神，溪风一接过来，心中便大致有数了：“坐标？您是从什么渠得知的？”

        轩辕却是在飞蓬之前被天帝信任的、仅次于玄女的左膀右臂。

        溪风哑口无言，眸光透着些许复杂。

        可飞蓬现在强用冥君被天认可后赋予的权柄，断绝他们属于神族的过去因果，连记忆一抹尽，便是以权谋私，必然要受天之罚。

        “噗。”这就方便了飞蓬，他用照胆神剑划破空间出现时，几乎一栽倒。

        “唰。”无数细碎残魂浮于半空中，被光洗涤一新。

        鲜血还在涌出，飞蓬毫不在意地拭掉：“其他人只是守在外面，他是提着剑打算亲自弑君。仅此一条，我不会让他复活，即使没有记忆。”

        杀死这些叛徒，是一场隐匿的恶战，飞蓬当时确实没时间剥夺他们的灵力。

        “你走吧。”她挥了挥手，口重新出现。

        “还给我吧。”女娲回过：“你已不是神将，不必为神界考虑太多，将他们最后那点、你用来防备他们复活的残魂，交还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