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无趣地报复完重楼后，飞蓬还是去了自己控制的那家甜食店准备直播。

        重楼这几年一直关注着飞蓬，自然不会对飞蓬的资料陌生。

        作为音乐制作人，飞蓬交给神话娱乐的作品多是专辑，作品不仅是歌曲，还有古琴曲、古筝曲之类，他甚至还会编钟。

        不少爱好古典音乐的人，把飞蓬视作古代音乐知名学者，多有追捧，而他在许多人的请求下，每周不定时开一次直播。

        “你不需要lou脸，只要有个shen影就行。”决定炫耀男朋友，飞蓬湛蓝的眸中有着笑意，却也不乏锐利。

        他提前打断了重楼的话：“幕后人已经知dao我的存在，更能肯定你我的关系，也明白我是你的弱点，不是吗？”

        之前几次刺杀，该暴lou的、不该暴lou的，早就都暴lou完了。

        “引蛇出dong，总归要有个诱饵。”飞蓬轻笑dao：“我现在有这个分量。”

        重楼扣紧了手指，他当然不愿意让飞蓬冒险。

        但飞蓬说的没错，且背后那个魔神出事时不在魔界，记忆没有被自己动过手脚，就更清楚神将对魔尊的重要意义。

        “哼。”重楼知dao现下不是能避开的，世间只有千日zuo贼，绝无千日防贼。

        见他有所动摇，飞蓬眼底hua过欣色。

        “再说，如果这样，要是哪一天我被抓了，对方起码不会直接杀了，因为还能用来威胁你嘛。”想到那时绝对可笑的场面，他有点想笑。

        但这也是试探这位魔神究竟猜到多少，有没有预测自己早已恢复。

        若真到那一日，对方面对飞蓬一个“普通人”，还是谨慎地用了魔傀，飞蓬就会觉得很为难了。

        因为实在难以抓住线索、确定shen份，总不能把魔神们通通抓起来搜魂。

        “……”重楼到底没有回答这个让他一言难尽的问题。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在飞蓬当真开了直播的时候，还往旁边躲了躲。

        不过，出乎重楼意料的是，飞蓬压gen没有废话，更没像其他试图讨要热度的网红那样说话圆hua。

        他直接以音乐家的矜持，对着手机屏幕轻轻点tou，便把玉笛han入口中。

        清脆悠远的笛音飘飞而出，时而婉转如松涛云海起雾气，时而如海上明月共chao生。

        明明chu1于闹市街区，也压下了其他声音。

        ‘我后悔了。’听见这等笛音的重楼，有点后悔前日焚琴煮鹤之举，令自己没听见玉笛鸣音的独奏了。

        他甚至还有点遗憾，之前shen在无尽海，无法清晰收听此方大陆的消息，更无法进入飞蓬的直播间。

        重楼扼腕地想，早知dao就该在大陆买套房子，每周用空间法术来一趟听音乐，还能偷偷观察飞蓬。

        大不了，和九天玄女提前谈判，被动就被动些了。

        不过，重楼心底的想法，飞蓬是顾不上的。

        他的眼角余光掠过直播间，粉丝们一如既往地着迷聆听，一时间忘记发弹幕了。

        “今天到此为止。”曲毕，飞蓬放下笛子，清俊的脸上lou出一抹笑意。

        重楼这才上前。

        他先是轻轻打开门，从门口的小柜台上，取来一碗追进店里时叫上的杨枝甘lou，端过去沉声dao：“你runrun嗓子吧。”

        “哇，这是谁？”终于有弹幕冒了出来。

        粉丝们看着那只出现在镜tou里的手，还有碗里一看就新鲜可口的甜食，瞬间jing1神抖擞。

        “好。”飞蓬忍俊不禁接过来，用视线向重楼示意。

        他跟着看向手机，只见上面弹幕浮现更多。

        “只有我注意到碗吗？好像是杨枝甘lou。”

        “男神喜欢吃甜食，每次在外面店里直播，糕点、甜品都会出现，你们忘记了吗哈哈？”

        “不，我觉得楼上上的意思是，男神住的地方，用这样的瓷碗装杨枝甘lou的店，应该比较好找？”

        重楼对着飞蓬摇了摇tou，也不在意有人听见：“这里是ting好找，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放心，我等会儿带你走小门。”飞蓬莞尔一笑，坐到桌边，一勺子、一勺子挖着杨枝甘l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