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不如之前,对闹市区里能更安全的说法坚定不移。
他顿了一顿,似是犹豫了一瞬间,才垂首行礼:“大人。”
“水遥。”直到一个淡淡的唤声,从楼上传来,他才意识到上司的存在。
碎屑受到召唤,落入重楼掌心,然后无声无息地被湮灭了。
魔傀不再动弹,直接化为齑粉。
“咕咚。”默契非常的夫妻俩同时启动法术,也同时撞在了魔尊设下的圈套里。
别开玩笑了,水遥在魔尊边,以这个魔神试图篡位的行为来看,肯定会把一切都调查清楚。
白日里挥刀切菜的男子直起腰背,站在大厅正中央。
“轰隆。”就在这时,一声传自灵魂的巨响震醒了重楼。
“……情况不妙啊。”溪风摇了摇。
“噗呲。”一个结界笼罩了床榻。
不用水遥回答,他也猜到了真相:“千辛万苦藏了那么多年,一朝被儿子坑到本座面前的,可是你自己,溪风。”
‘我就知。’门关上之后,呼
均匀的飞蓬方睁开眼睛,不再掩饰眸中那份猜中了的幽深思索。
溪风当场就气笑了:“我多闲事?哈,你有本事犯上作乱,有本事
过来,让我看看是谁!”
曾被神界派去追缉神将飞蓬,武力值绝对不低的女武神忍无可忍:“你蓄意栽赃嫁祸,还好意思说我们多闲事?”
他们在儿子木愣愣的注视下,像是被守株待兔了的兔子,慢慢从结界垒上
落了下来。
“啪。”溪风还没回答,门口的魔傀又艰难地拼了回来,还摆出了一行字:“为何多闲事?!”
溪风先把碎成渣的魔傀踹出门,再回过:“倒也不必为难小遥……”
自己和溪风可没改名字!
“可对方什么气息都没,连我都无法确认
份。”溪风有点无奈又无力地解释
:“若您恢复记忆后,还是想不起来,就等于魔神里永远有个叛逆者没找出来。”
“?”只有坑爹妈的水遥左看看、右看看,本没反应过来。
这一幕可太好玩了哈哈哈。
随时随地可以出手的姿势。
重楼倒是淡定自若:“那不重要。”
重楼将被褥盖在飞蓬上,还不放心地刻下一个传送阵法,才走出了卧室。
他毫不意外地睁开眼睛,脸色黑沉,赤眸血色滴,冷得如冰。
“是吗?”重楼不置可否:“你现在应该比本座更想为难你儿子吧。”
“本座若是觉醒……”他一步便踏下楼梯,瞬移到了几人面前:“他们再有叛逆之心,也得忍到海枯石烂。”
他转抬眸看向拧着眉
的重楼:“因为您沉迷和神将决斗,那些年的公务几乎都是我在
,魔界的魔神就没有我不熟悉的。”
为了父母安全急哄哄冲出来,却被护在后,水遥目瞪口呆站在那儿,看了看亲爸,又看了看已经开始施法清理杂物的亲妈,差点以为自己在
梦。
“……为什么……”水遥发出灵魂质问:“刚才的魔傀不是很好对付吗?”
如果这位故人选择正确,或许,他今晚还来得及,再亲一亲被这场找不到幕后人的背叛气到快炸鳞的重楼。
那么,溪风会怎么选呢?
“溪风,你勾结女武神叛离魔界,早就和魔尊决裂了!”魔傀组成的字飞舞了起来:“现在暴份,不怕死?!”
“嗯?”魔尊踏出房门,刚准备下楼应战,就被印入眼帘的一幕惊住了。
显然,飞蓬想到的,重楼也想到了。
‘失策啊,早知魔尊的空间法术恢复到这个地步,我就不出手了。现在倒好,想跑都难。’溪风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退。
溪风抱臂冷笑:“那是我们夫妻的事,不劳你这藏尾的小人费心!”
重楼目光凝然,看着下方的一家三口:“本座白天忘记问了,你父母尊姓大名。”
眼光一样出色,水碧同样如此。
又或者说,那本就是对爱人的一句善意安抚,实际上的戒备从未放下。
“不请自来,扰人清梦,可不是客之
。”他冷淡地说着,把被菜刀砍得七零八落的魔傀,用脚踩得更稀碎如泥。
“……”水遥的珠
动了几下,在几近凝滞的气氛下,不敢说话。
楼上,一墙之隔的飞蓬捂着嘴,在被褥里笑得浑发颤。
“啪。”这一次,击飞了魔傀的是水碧:“魔尊若陨落在人间,而且是我们家,首当其冲的嫌疑人就是溪风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