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她讥诮一笑，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冷漠：“馆内姐妹干一天休一天，接客量被群星殿定死，完全按照修为，以前一天休息能补充的灵力上限来算。如果说哪一天休息时不全心全意修炼，第二天被采补就绝对有伤基，长此以往所有灵力都送给别人，你当那些嫖客不知吗？”

        “如果说界主和群星殿是加害者，那他们就是帮凶，干净不到哪里去。”红袖笑得妩媚而绝美，轻言漫语：“让他们死，哪怕我们陪葬，我也愿意，其他姐妹想来也如此。”

        重楼回过神来，便听见一声“正是如此”，抬眸只见飞蓬耸了耸肩，再次将注意力投注到阵法如何交的研究里。

        垂眸定定看了飞蓬一会儿，重楼放下手，忽然笑：“不过，这个办法确实可用。”在飞蓬抬首看来的惊异目光里，重楼蹲下，开始布置传送阵法：“磨砺神力，有助于我更进一步，又有利于计划，何乐而不为？”

        飞蓬目光灼灼瞧着重楼，在对方僵着后背始终不回，踏入阵法即将传送走的时候，角才绽放一抹笑意：“你就是心了，何必找借口？”

        “……”重楼无言以对，影猛地从阵法里消失了。当然，他还没忘记给飞蓬留下大量的灵气，充斥着整个树屋。

        红袖再一次迎来重楼，正好是她才上岗的清晨，脸上端起热情洋溢的笑，胳膊挽上了重楼的手臂，两人一起进了屋子。

        “有事找我？”红袖松开了手。

        重楼点了点：“我打算在你这里安装一个空间节点。”这是最新的计划，在节点上留下魂力远程控制，逐一布置好，直到达到自己的极限。这也同样，是淬炼灵识的办法。

        “好。”红袖正襟危坐：“需要我合什么？”

        重楼指了指床铺，红袖立即掀开被褥，他便蹲下来在床下刻画阵法。过程中，重楼有一搭没一搭问红袖：“你是一个人飞升的吗？”

        “不是。”红袖并不怕揭开自己的伤口：“和我姐姐一起。”她脸上漫上苦痛：“我姐姐是金属天灵，原本前途无量，却为了我反抗。”

        重楼的手一颤，声音温和了不少：“节哀。”

        “她不怕死，却不想活。”红袖把眼泪憋了回去：“宁可不修炼，任由自己被一帮畜生采补到基尽毁、寿命归零，也不愿意被红颜馆驯服，从今以后，辛辛苦苦修炼的灵力都送了别人。”

        她偏看向窗棂，窗现在是关着的，冷笑：“死之前，监守使者恩准我去见一面，她拉着我的手说自己不后悔，但对不起留我一个人。她说这样活着太苦，不如死个干净。我当时憋着一口气，攥着她的手，哭我怕死，心里却想活得比谁都长久！”

        “活得久，才有一线希望，看所有畜生玩意去死。”红袖重新抬眸，笑颜锋锐如刀：“重兄，你的到来，是我的转机，也是所有兄弟姐妹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