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一下子就来了神：“当然，主人！”

        ‘哪怕……哪怕我不想杀他……而是……’景天试探在心里说：‘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

        剑灵飞快：“如果你想制住魔尊，把你现在遭受的一切还回去，我大力支持……嗯，魔尊还是很有姿色的！”

        “……好。”景天深了一口气，将这个妄念视为最久远的梦想压入心底。

        不是他还是照胆神剑，都想不到有一种人生叫――

        意外！

        “……魔尊？”第二日，睡醒后神清气爽、舒适的景天溜出魔，瞧见的便是那孤寂如雕像的背影。

        这让他不自觉开口出了关心：“你怎么了？”

        “……景天……”重楼如梦初醒，回眸勉力一笑：“你过来。”

        魔尊笑得好难过啊。景天的心跟着拧紧，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去。

        “你……”被搂了个满怀时，他有点别扭地挣了挣。

        妖狂野，并未贞洁守节之概念，是以妖狐族素来魅惑众生，除了走仙修狐仙的族人外，通通自豪于魅力。

        可景天从小与众不同。

        他并非那些容色不佳的族人，经过漫长时光的考验，方出修仙的抉择，而是自幼无法入以色侍人不为耻反为荣的氛围。

        哪怕来到魔界从了魔尊，景天只要不在不由己的床榻上，都不乐意被这般亲密地搂搂抱抱。

        尽他每得魔尊雨滋养妖时，都自嘲自己自欺欺人――年少时不愿以色侍人的梦想，终究还是在没自尽的那一刻，化为虚幻。

        “让我抱一会儿……”可这一次来自于魔尊的、几近于恳求的语气，还有前夜所见所闻，都让景天看见了重楼特殊的一面。

        这勾起了他难得一见的怜惜，即便心底想要成为飞蓬那样让重楼侧目的、忌惮的对手，也犹豫着没有当即挣脱这个桎梏的怀抱。

        景天只是默了默，便抬手试探地抚上重楼的背脊：“魔尊？”

        “……嗯……如果……”重楼没有推开这半个拥抱，只自顾自说。

        他嗓音很低很沉：“如果是你……了一件几乎无法承担后果之事……现在你想扭转坏的影响……”

        “啪。”重楼的声音突兀卡住了，只因景天不耐地甩了一下狐狸尾巴，两条敞开如长巾的领砸上了他的脸。

        神将转世动作暴，直接止住魔尊的伤春悲秋：“努力就不会留下遗憾！什么都不，直接让后果变成你最不想看见的，才会后悔不迭！”

        “……我还没说的呢……”重楼好不容易在不动法术、不伤景天的情况下，摆脱了糊脸的长尾。

        景天这下子可不惯着他了，极力挣脱出这个怀抱，翻白眼：“魔尊大人，这种机密不是我该知的，你自己努力去吧！”

        “哼。”重楼的脸上浮现几缕复杂之意：“如果危及命……”

        景天抱臂挑眉：“能危及魔尊，是关乎三皇否？”

        重楼颔首不语，景天便转过了：“那又如何呢？了，或许是死。不，你是不是要永生永世后悔？”

        “……死的不止是我。”重楼忍不住苦笑出声。

        他哪里是真怕死！

        可若自己为飞蓬前去神界而死于天帝之手，这一世结束后的飞蓬，又会什么？

        重楼不敢深思。

        或者说，从他日常怀疑飞蓬不如自己情深，譬如他默许景天回归飞蓬之，下定决心一刀两断也要为飞蓬取代九天玄女铺好路，却被飞蓬连盆带碗踹了个碎，用鲜血和死亡证明他的谬论后，就再不敢去想了。

        “所以还在于你啊。”景天没有回：“还是不，都取决于你。不过，或许有改变，不就真的毫无改变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