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后背发冷呢?
“呜嗯……”被哥哥姐姐们拖进装满镜子的试衣间,景天生无可恋地坐着被换装,突然就打了个寒颤。
还是太了,见识太少。
狐族的美少年不经意看了同他不合的雀族姑娘一眼,心里嗤笑一声,偏开了
。就算上门探望老祖的老相识,有一
分是惹不起的、必须讨好的,又哪里寡廉鲜耻了?
“我可以。”景天分外肯定:“到时候,他们会看我的剑,而不是我的脸。”
下面那件衣服太轻薄太透光,怎么想怎么羞耻,我才不要穿给这么多妖魔看呢!
她很是费解:“你上报的节目,可是压轴的剑舞!”
披风的领,还是灰扑扑的颜色,完全与狐族亮丽的审美相悖,气得爱漂亮的狐狸们恨不得扑上来扯掉。
大家齐齐翻白眼,表示自己清晰地刻在心里呢。
“都不许动啊。”景天抬手了个握剑的动作,成功止住族人的冲动。
在魔虽然能近距离接
魔尊,但这位实在是太冷漠了,还不近美色。
此子的长辈就是一大典范,入幕之宾有男有女,生下的子嗣色鲜美,才可留在狐族长大,自然学了一
本领。
“啪。”批完奏折的重楼扔下笔,远远瞧了眼这群以为自己听不见的小妖。
他的骨资质其实相当差,但悟
出奇高,不论剑法还是仙术,都在同龄人中一骑绝尘。
这是他族怎么都模仿不了的优势,不是谁都有妖狐那摄人心魄的狡黠。
或许,这就是预知?
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当时那个被族长拦住的大妖魔羞得没脸出门,各族会晤觉得景天可以当典范树立起来,才轻易同意他作为压轴出场。
“不许!”景天紧了紧绒绒的围脖,坚决不让被丑到的族人们上手,把他的披风扒掉:“喂喂,再伸手,我真
剑了啊!”
矜傲凛冽的魔尊闭了闭眼睛。
这世间,哪有真正坐怀不乱的存在呢?
狐族之人一贯光鲜亮丽,化形后长达千余年的魔界任职期过去,回族之后也往往有老相好隔段时间便至,靡靡之乐、及时行乐之风盛行。
所有关乎魔尊的消息,都不可外!
我得让狂蜂浪蝶明白,打我主意,他们最少也得崩掉牙,还吃不到嘴。
内不少大妖魔,从弱到强都少不了魔族的指导。
不过是,只想要那一个人而已。
“我觉得还好看的。”景天小声嘀咕。
“那就好,这五百年我们几乎白度,接下来可得好好表现。”妖媚的狐狸少年起尾巴,轻声嘀咕
:“唉,也是魔尊大人太坐怀不乱了。”
有人颇为慨叹:“是啊,族中长老们也说,魔族大人们损失惨重,正好需要补充,肯定会从我们和最近几批里提新的成魔。”
是以,虽说不少小狐狸能后来居上,对这位小时候指点他们修行的同伴,都没有不服气。
若非小天的剑术天分实在惊人,曾在化形成功后,伤到一位在妖狐族横行霸、还想强行掳走他的大妖魔,也不会引起各方妖族重视。
结果,第一颗扣子刚解,就被魔尊丢出了门。
他心里嘀咕着,在族人们“你暴殄天物”的激愤怒视里,在周裹着的薄纱上,为自己裹了一件毫无特色的黑色披风。
“会有机会的。”离魔尊书房越来越远,他们总算放下心来讨论:“别忘记,上次百年宴可是因神魔大战取消了。”
比你弱时撒讨好,比你强时胡作非为,我狐族就是把这条族规摆在明面上,他们不还是趋之若鹜,开开心心充当狐族的人脉吗?!
“那可不一
这件披风,是他梦里瞧着一个人的背影记下来的。
哪怕他们垂涎传说中的魔尊元,也有人豁出脸面,手段频出地勾引,也什么机会都没有。
可惜的是,梦醒便记不清梦中人的长相了,只有披风的样式分外清晰。
“别得意忘形了。”当然,也不是所有妖族都看得上狐族淫靡滥情的派,虽以提醒为名转移了话题:“勿要忘记我们任职魔
时的誓约!”
他从怀里取出揣着的镜子,稍微比划了两下:“我明明长得很美嘛!”
“……可是,小天……”主要负责为他衣服一鸣惊人的族中长老,瞧着这个以剑法、仙术闻名的小天才,也是无语:“你真要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