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兜的脸色顿时变了,重楼接着说:“然后,本座让大祭司占了一卦,占神族气运是否完整。”他轻轻一叹:“大祭司吐血受伤,目前疗伤去了。”
那一霎,后土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心口,忽然就觉得很累。
“另外,再查查魔尊当时在人界何,本将总觉得和他脱不了干系。”飞蓬幽幽
:“要知
,在场之人尽数背负因果,共工因当年因果,多年来本就不升反降,天罚清算下丢了
命,是在所难免。”
说到这里,飞蓬蓦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冷冽而冰冷:“呵呵,可见幕后之人对钟鼓颇有研究。而让钟鼓昏睡过去,必然有同境界之人插手,你且查凤主瑾宸的下落!”
他定定看着重楼,声音又轻又淡:“我们倒是要感谢魔尊,你此计,总算让共工彻底解脱了。我只是代兄弟们来问问,共工接下任务前,有无留下遗言和…遗物。”
“更甚者,祝现在也
受重伤,短时间无法出关。”飞蓬不得不赞叹,而赞叹的同时也有些咬牙切齿:“魔尊这何止一石二鸟,这简直牵一发而动全
,何等妙计也!”
飞蓬目送后土离开,嘴角却一抹苦笑。
“音攻本就是混战里很难解决的。”对此,飞蓬很是赞同:“那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提醒长琴里的是谁。正巧钟鼓比较懒,又是紧急情况,能动动嘴
子就解决,他当然会直接传音,没多余空
去想长琴用尽全力被打乱,会否直接山崩地裂。”
“没有。”重楼摇了摇:“不止没留下遗物,本座答应为他招魂,哪怕因天罚失去修为境界、曾经记忆,也会保他一步步修炼回来。结果,他魂魄没有反应。”
重楼轻轻抚摸魔剑,语气带着几分叹息:“欢兜长老是否责怪本座,不该让共工叔叔负责此事,害他以己陨落为代价,算计祝
、长琴和悭谀、钟鼓?”
可从葵羽诞生至今二十多万年,自己竟是一无所觉,那这情又当如何偿还?飞蓬无声的吐出一口气,眉宇间一片为难。
是我神界麾下。”
后土也点了点:“偏偏,钟鼓在这等要命时候醒了。为了护住悭谀能顺利晋级,他自要挡住祝
和共工的攻势。可除此之外,长琴也极难对付,”
他抿住了嘴,低语
:“大家误会了,我其实也误会了,我也以为师父的人选是我。”不然,鬼帝酆都为何赶在重楼来到自己面前时,将自己丢入轮回井?他是真以为,师父生气的想要放弃自己。
魔界,魔
飞蓬眸中的光亮了一下:“夕瑶尚在,六界之内,重楼也只能是元老战力。”
“非也,这些年,共工始终被神界监视,因果偿还不清,实力不得寸进。”欢兜眸中有痛苦,还有伤感:“他偶有机会和我等联系,虽不诉苦,吾等又何尝不知他苦?”
后土神情微妙的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经不住好奇的问:“为什么是魔尊,不是风主呢?”
“这样环环相扣的连环局,需要的若观火的大局观,还有对人心的
准推断。”飞蓬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回
:“凤主瑾宸水平不够,重楼倒是手到擒来。而且,重楼一直以来都看长琴不顺眼。”
他的眉缓缓凝起:“接近元老境界的波动,现在又是多事之秋,长老团派祝
、共工与长琴前去
理水患,似乎亦是没有错误。但终究打乱了悭谀的闭关,导致他内息混乱、掀起万丈波澜,无奈只好出手镇压。”
“我倒是觉得,这是危机,也是机遇。”后土温声:“飞蓬,一直以来,你的存在让神界内
过于安稳了,现下虽军心尽散,但那只是你没回去。既然陛下并无弃你之意,那你早晚能回来。在此之前,给大家一点儿压力未尝不是好事。”
“没错。”后土笑了一声:“我走了,你保重。至于长琴,我会留意的,等他第一世过完,就送到你府上。”飞蓬神不错,似乎七情六
影响不大,有他教导想必长琴也能保住。
飞蓬还很不解:“怎么了?”
她为天帝义女,论尊位神界无人敢不敬,何必放弃一切、激怒天帝,也非得去魔界?唯一答案便是为情,正如自己为重楼和师父大吵一架,终被贬落轮回。葵羽永堕成魔,必然是为了自己。
“我已经知了。”飞蓬苦笑了一下:“我适才也在想,如果沧彬没走,他代替沧溟前辈
上水魔神之位,也未尝不可,左右他现在修为也不错了。但现在却是…”
飞蓬的声音越发冷凝:“他正好摆脱我族水魔神之位,导致我族气运不全。同时,悭谀、长琴作为直接当事人,此一战背负因果,还受到天直接降下天罚,一个境界衰退、一个贬落轮回,皆彻底无缘元老境界,可算断了我族未来两员大将。”
更累了。后土面无表情的松开手,直接转移了话题:“天魔族的事……”
有些话,后土并未说出口,可联系到龙阳一世,作为妹妹诞生的龙葵,自己还不至于自欺欺人。自己轮回,玉衡军所属难免心有不满,沧彬看似冷静,实则极其重情,受玉衡军影响并不意外。但最初振臂一呼的人,怎么会是葵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