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唯一的牺牲者！”皇甫卓正义感很强，实在见不得姜承明明不情愿，却终究决定将自己当祭品的行为。

        姜承对师父行了个礼，转拽住还想为他争取的皇甫卓：“皇甫少主……不必了……”

        皇甫卓原地转了两圈，气恼地一拳砸在墙上：“唉！”

        “……哦。”重楼只是一愣，就明白了过来，释然轻笑：“我知。”

        今日夜晨交际之时，他当着欧阳英的面，拉住为自己当场与偏向萧长风的其他师兄弟吵起来的皇甫卓，自请被逐出师门。

        “？”皇甫一鸣觉得不对，不禁躲了起来。

        血统觉醒给他带来了一些影响，比如兽族、魔族一贯的强者为尊：“我实力强，才能有说话的权利。”

        皇甫卓抬起，目光刚直坚毅：“是个人，就会这么！”

        他怒：“你有没有想过，加入这个计划，你从此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本来能一帆风顺……”

间下厨，而是清晨去山野采摘鲜蔬，再猎一些野货，最后回客栈向店家撒银钱借了厨房。

        “归到底，这是我的人生难关。”见边人不吭声也不反驳，景天小声：“不过，我确实想要活得更长久一点。”

        这一点没有专门说过，可景天分明是注意到的。

        好在景天昨夜被折腾一宿，确实倦得紧了，直到重楼换好衣服躺回床，都没有醒过来。

        “可是，从昨晚那位找过来开始，我就别无选择了。”姜承的声音透着锋锐和冷静：“不如为同族也为我自己，打拼出一条路。”

        她连堵人的话，都直到吃饱喝足出了庭院，才想起来对重楼说：“你倒把成仙说得容易。”

        谢沧行嘿笑着，出了剑：“人都到齐了，咱们就去蜀山啦。”

        重楼垂眸看看，有些想笑。

        “可就算你是妖魔，这些年又见过几个人族成仙？”景天低声嘀咕，目光掠过路上的欧阳弟子们，面上维持着礼貌质的浅笑，随时颔首。

        “……好。”姜承心中一动，伸出了一只手：“我们个约定吧。”

        “

        他低语：“等你成为仁义山庄门主，我助你成为武林盟主，你监督我，不要和普通妖魔一样走上邪。”

        他瞧着前方的那群人，同样低语：“你想活久一些，这样见识广博、过得彩，此生才不算枉然。”

        他将人拉出了门，双方拉拉扯扯，一直纠缠到了梅林里。

        “其实也不是不好。”姜承垂下眸子。

        “这……”当是时，欧阳英还有些痛惜犹豫。

        “滋味真好。”景天嘴角噙着笑意，吃得开开心心，完全没有刚刚还在床上说不想吃的模样。

        “但不论如何，皇甫，我都永远记得这几日……”姜承忽然展颜一笑：“你只是碰巧撞见，却始终帮我。”

        但他看着姜承的眼睛，忽然有一种感觉，或许这个孩子已经知了。

        姜承也在此地，目光不经意地瞧着魔尊与仙霞派景姑娘交握的手。

        但她脚下加快步伐，很快便走出了折剑山庄。

        她话语一顿，目光灼灼，看向笑不语的爱人：“但……不是为你。”

        好吧，虽然是植物，但他本还是更喜欢吃荤。

        她还不忘记，对着见过但不熟悉的铁笔、凌音拱了拱手：“两位友，疏忽问候。”

        “对。”景天欢欣一笑，向前迎上了对她招手的朋友们：“哈，你们都在等我吗？”

        姜承疲惫的声音响起：“我又能如何？蜀山掌门、里蜀山妖王与女娲后人联手定下的计划，还是为了人间的和平……”

        “辛苦你啦。”景天绽放笑容，第一筷夹了一撮晶薄肉片，放在重楼的碗里。

        可欧阳英不能问，他最终只能顺势宣布，将姜承逐出山庄。

        “景友客气了。”铁笔与凌音齐齐还礼。

        皇甫卓一下子无言以对。

        闻讯赶来的皇甫一鸣本来很是气怒，正从拐角冲出来，就听儿子气怒：“姜承！你……你就甘心斩断尘缘，成为妖魔混血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