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师姐……”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是清柔师太新收的弟子：“看着好可怜哦，我们把她抱去求求师父吧。”

        嗯？她有点不解地蹙了蹙眉，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现场鸦雀无声，却无人敢劝。

        第二日，仙霞派清柔师太宣布收下弃婴为关门弟子，为之起名为景天。

        峨眉山脚下，沈欺霜驻足不前：“诶，这里怎么有个女孩儿？”

        “再会。”景天便仗剑而飞，直入九霄星河，影消失不见了。

        重楼：“……哼。”

        “赔钱货！”沈齐本在喝酒，问询砸了杯子。

        又数年，曾与江南苏州林家堡合称“南林北沈”、但这些年渐渐没落的北方沈家堡，现任堡主沈齐之妾生下一个女儿。

        从此以后，家中再有女婴诞生，全都被磋磨的活不过周岁。

        重楼回过，眉心魔印隐隐发亮。

        “嗯……”清柔师太低下，翻了翻同样发亮的襁褓。

        但又有何用呢？还是一个儿子都没有，简直罪孽啊。

        老堡主过世前，兑现了昔年在峨眉山答应小姐的条件，可堡主后来毁约，被小姐找上门教训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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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楼：“……哼，可。”

        同时，她传位于弟子沈欺霜，起号余霞真人，自己携幼徒隐居后山。

        她在女婴的小腹上，看见了同样的魔印。

        “魔尊。”清柔师太来到了后山的冰火。

        “但还是烦请魔尊在景天成年前，勿要出现。”她又：“以免影响景天重新悟。”

        大家大吃一惊：“什么，您不是天仙了吗？”

        他拧起眉，完全不在意背负恶名：“把她们娘俩都丢柴房去，以后就是下等丫鬟。”

        沈欺霜点了点，抱起孩子的时候，莫名有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

        她抱着景天，瞧着前面一袭血袍的魔，半点意外也无。

        “是神农大神提供的秘法，为了恢复飞蓬的力量。等到天仙巅峰，我就再次转世。”景天淡淡说：“此去，不知前路，不知成否。”

        他最后深深瞧了一眼已是女婴的景天，才踏入回到魔界的空间通。

声：“而我自己，也要转世了。”

        “轰隆。”当晚，沈家堡被惊雷掣电夷为平地，只有极少数家仆逃过一劫。

        “……我会让七七修改门规，日后男子谨守礼仪，便可入仙霞客，门内弟子亦可以生情娶嫁。”姜婉儿抬眸，姿态平和，语气冷静。

        家言又止，但还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