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孙警官，就是……我还想问问，”石头把桌上的表格和说明都收在了孙警官给他的文件袋里，“我听卢警官说，可以采个什么样…………”

        “我打个电话，”石头跟准备开车带他去居委会的保镖赵哥说，又嘿嘿嘿地笑了一会儿，“我得先打个电话。”

        他从派出所里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脚步都有些轻得发飘，还带着兴奋的小颤抖，手捏着文件夹捏得太紧，要把文件夹放下的时候手指差点儿分不开了。

        孙警官给他讲解了一下表格应该怎么填，又给了他一个范本，最后拿了一张写着需要提供的材料的清单，把他要用到的都勾出来了。

        “是的，但是......”石头有些紧张地回答，“这个名字应该不是我的本名......”

        “资料都齐了之后很快的，十五个工作日可以办好，”孙警官说，“来，我先给你说一下要准备的东西。”

        “把这些准备好了就行，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再问我，电话这上面有。”孙警官指指电话号码。

        而到最后，他想要的那份光明，居然还是需要从这里开始。

        “哦，”石头一听身份证就忍不住挑了挑眉毛，“那这个要多长时间？”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让他下车后站在派出所门口时，有种无法形容的空。

        “清楚了吗？”孙警官问。

        “是叫江小石对吧？”孙警官问。

        “差不多懂了。”石头点点头，他听得半懂不懂的，不过这些内容都写在纸上了，他可以回去让顾大全和刘雨昕再帮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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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是想将电话打给孟小贝，但想想又改变主意了，他怕孟小贝顺着这个问题牵扯出一连串的问题，最后刨出他离职的事情。

        想来想去电话是打给了刘雨昕。

        石头在派出所待了有两个小时，孙警官又把他的详细情况都了解了，做了记录。

        “什么材料？盖章？”石头很担心地问。

        是重新又被希望填满了。

        “你情况特殊，需要居委会出个材料，证明你是被捡来的。

        “办的怎么样了？”刘雨昕问。

        你没有父母，也不知道原籍，然后我们再具体处理，可以把你户口落在福利院的集体户口上，”孙警官很耐心地给他解释，“这样你就可以办理身份证了。”

        “名字没有关系，登记的时候写你习惯用的名字就可以，”孙警官看看他，“你要填一些表格，还有些证明材料需要你在街道盖章。”

        “dna数据库吧？”孙警官说，“是可以的，你可以明天过来，我带你去鉴定中心采集血样，这个针对失散人员是免费的。”

逃离。

        刘雨昕那边应该是在吃午饭，接起电话的时候能听她嘴里嚼菜的声音。

        一个户籍科的警察进了接待室，因为卢警官之前跟这里联系过，所以这个姓孙的警察已经把需要用到的表格给他准备好了。

        走进大门，在门口的接待室里跟一个警察说了自己的来意之后，这种空荡荡才又一点点地被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