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阴暗，不断传来用刑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林珩愣了一下，随即摇头。

        “齐王妃问你的问题，一五一十回答。”苏雅亦在一旁沉声说道，“对我们怎么招供的，就怎么回齐王妃的问题。”

        “不知道……”小荷官见一旁的苏雅亦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连忙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真不认识。那位客人玩的大，每次来都是包裹得严严实实来的，且将身份保护的非常好。他身边有好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有一回，我们老板查他，结果派去的人全被送去京兆府了。”

        程慕清拉林珩先坐，不过片刻金鹰卫便带上来一个人――小荷官。

        小荷官摇头。

        “没事，再查查吧。”程慕清站起身，“户部侍郎在？”

      似是感受到他的不安，程慕清握紧他的手，声音温和，“阿珩，你要不要去外面等我？”

        “嗯。”苏雅亦点头。

        小荷官盯着她，紧抿薄唇。

        “啪――”牢狱中又传来一道鞭打在肉上的声音。

        对方会意，叫人将小荷官带下去。

        “户部侍郎曹达。”

        “又见面了。”程慕清拄着下巴，对他笑了笑。

        “说说吧，玩的这般大的人，是谁？”

        “你说的没错，武安侯是落魄了。”程慕清不可置否，“但一千两白银也不是普通官员家能拿出来的……除非那人是个大贪官，非常大。”

        “苏大人，你们也都辛苦了，快歇歇吧。”程慕清唇角含笑，从怀中掏出二两白银，“你拿去，请这些飞鹰使们喝酒。”

        “他？”程慕清一愣，“他不是……这次的钦差吗？”

        “输的再多……”程慕清微微倾身，瞧了瞧桌子，“也不至于输一千两白银，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个小数。就算是我武安侯府，都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

        见他说得这般笃定，程慕清也不再为难他，而是问，“那画中之人是谁？”

        “在朝中还当大官哩。”小荷官笑道。

        程慕清抬眼，看向苏雅亦。

        “哦？”程慕清挑眉。

        “真不知道？”

        况且如今晋明帝痴迷修仙，炼丹修道都是在烧银子。

        “是一个常客。”小荷官答，“说起来，他可是有个好兄长。”

        林珩也跟着浑身一颤，好似挨打的那个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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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鹰卫发现，你们赌坊最近多了一大笔钱。这是怎么回事？”程慕清柔声问道。

        “赌坊嘛……只要他们输的多，自然就挣得多。”小荷官淡淡回答。

        “多谢齐王妃。”苏雅亦连忙接过，对身边的少年吩咐了一嘴。

        小荷官只笑不语。

        “卑职无用，暂时还未查出。”苏雅亦连忙握拳，面向她，微微弓身。

        刚刚经过晋启大战，晋国的经济还未完全恢复。朝廷依旧在主张轻徭赋税，官员的俸禄也控制在一定水平。哪个官员能有这么多钱？

        “在内庭。”

        程慕清沉默片刻，对苏雅亦使了个眼色。

        “那是你们武安侯府落魄，这天下，有钱人多的是。”小荷官扯了扯唇，似是在嘲笑。

        “烟雾弹查出是谁制的了吗？”程慕清问，“还有那些假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