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谢陛下隆恩。”陶雨珊规矩行了一番大礼，又差绿莲给李澜一塞了银子。

        陶雨珊只是笑。

        还真是李澜一？

        “多谢李公公。”陶雨珊下意识跟着走了两步。

        “去。”陶雨珊知道她是在说笑，佯怒道，“你快走吧。”

        李公公？程慕清小声询问，“李澜一？”

        殿内。

        李澜一唇边带着一丝浅笑，弓身告退。

        “呵~一看，你就是没少与母后相处。”程慕清耸了耸肩。

        两人又唠了会儿，渐渐的，陶雨珊的状态也要比之前好上许多。

        “姑娘，李公公备厚礼来了，说是陛下赏赐。”是绿莲的声音。

        “稍等。”陶雨珊站起身。

        可能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悲凉，陶雨珊主动起了个话头。

        程慕清对他笑笑，走下台阶。

        踏出东宫，她正巧与李澜一对视了一眼。对方作揖行礼，露出一副如同画在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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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是啊~”程慕清微扬起头，“别看齐王闷闷的，其实他有一副好手艺。改日，我让王爷给你画一副相？他画得可是惟妙惟肖。”

        门外，李澜一正弓着身子，规矩的站在阶下。

        “陶嘉翰之女陶雨珊，性情温婉，特赏万两白银，一对海南夜明珠……”李澜一滔滔不绝的说着带来的礼。末了，他将手中的礼单交给绿莲。

        “你长得这般漂亮，太子殿下定会好好待你。”程慕清安慰她，“方向是别人给选的，但脚下的路却是我们自己走的。你瞧我，我现在不是与王爷相濡以沫吗？”

        陶雨珊抬头，看他。

        李澜一没收，他将陶雨珊搀起，“留着自己用吧，以后在宫中……用到的地方，多着呢。”

        “走了。”程慕清起身离开。

        陶雨珊勉强牵起唇角，笑了一下，“对了，我听说王爷最近的画风靡京城，所有人都想买一副？”

        “这样嘛？”程慕清挑眉，这还真有些意外。

        ……

        可惜袁家没落，陶雨珊被赐婚给了林砚。

        陶雨珊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低头打理自己的衣服。

        “其实皇后一开始对你私自带齐王到那鱼龙混杂的地方很生气，但王爷因此名声大噪，她便也没寻你错。”

        大殿的正厅很大，程慕清走了好几步，才到门口。

        “见位公公，你还整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夫君来了……”程慕清开口打趣了一声。

        “好……我还听说，你当着所有人的面，鼎力支持王爷，你们之间，可是被传得……恩爱非常。”陶雨珊笑得揶揄。

        程慕清知道，林砚对这婚事十分满意，肯定会好好待陶雨珊。陶家名门贵族，老国公名望极高，如今袭爵的国公又是朝中大臣，任职督察院。不光如此，陶家还与许多世家有交情。这段婚姻，带给他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棋书画样样精通。太过优秀也导致她为人骄傲，对什么都要求完美。当年与袁家定亲，提出的第一个要求，便是不许纳妾，要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