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笔墨，他便在地上练习。没有人教，他便一点点琢磨。

        “没学过画的还这么好啊？”少女一脸惊讶，“可以呀！假以时日，绝对能成为画圣！”

        “好。”

        程慕清知母亲在说饭桌上，林珩说的话。她挠挠头，“是王爷把我当小孩的，可不关我的事……”

        程慕清语塞。

        身后，楚氏与陶氏相视一眼。

        听着她的话，他的脑海中勾勒出了属于她们的未来。

        程慕清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怎能与厨子比？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喜欢上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程慕清嘟着嘴，“你们不懂……我喜欢比我高，温柔有才华有能力的……”

        “王爷不是比你高吗？”陶氏道。

        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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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姑奶奶，书房。”

        “做饭做菜就是好？”陶氏一脸无奈，“这样说来，王府的厨子岂不是对王爷最上心，最好的人？”

        那丫鬟回道，“王爷与三少爷出去了。”

        可能是在这个信念的趋势，他在绘画上更用功了。

        “还说不喜欢王爷，这不是挺上心的？”楚氏双眼弯弯，眼中皆藏着笑意。

        “之前一直以为你与王爷是表面夫妻，如今一看，王爷当真在乎你的很。”楚氏也在一旁帮腔。

        他被夸得飘飘然，耳根有些发热。

        琢磨这个人的骨相，观察这个人的皮相……

        他倒是个蛮乖的人。

        “我看王爷是喜欢你的。”楚氏道，“你也对王爷上点心吧。”

        “就高那么一点……”

        “还往王爷身上推。”陶氏敲打她的头，“王爷对你这般好，你也一定要好好对王爷。”

        他默默缩回了手，将手掩入袖中。

        红烛闪耀，灯影晃动，屋内被映得通亮。

        “他们俩凑到一起干什么？”程慕清歪着脑袋，又问道，“他们去哪了？”

        冬日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明明并不温暖，但他却觉得很热，心脏某一处也异常柔软。

        房内，陶氏屏退了一干丫鬟小厮，只留了程慕清与楚氏。她端坐在床榻上，身下那两人坐在小矮凳上。

        “但战后，钱可能不大好挣了……”少女叹息，然后对他笑道，“你多练练吧，到时候我再想想办法。”

        “唉？”程慕清坐起身，“王爷呢？还在外面吗？”说着，她站起身，招来丫鬟，“王爷呢？”

        “王爷对你也很体贴温柔。”陶氏继续说，“你只是没发现他的闪光点，再多相处相处，你肯定也会喜欢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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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如此神出鬼没，像是会什么轻功。

        “等启国被灭了，咱去市井买画挣钱啊？”少女提议，“到时候，你出力，我出人！”

        护・程慕清・短不再耽搁，提起裙摆，跑出房门。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到时候跟我去晋国吧。”少女温柔的看向他。

        “你学过丹青？”少女转眸看他，双眼明亮。

        “优点？”程慕清将头一歪，想起他忍着恶心吃肥肠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似乎很笃定晋国能赢。

        “王爷还年轻，以后还能长。”楚氏安慰。

        “哪有在乎我，无非是因为当初我救了他，他对我有依赖之情。”程慕清自认为看的很透。

        他点头。

        “阿淑，你与王爷看起来，最近关系不错。”陶氏道，“但不管怎样，你都这么大了，都不应该把自己当作小孩了。”

        “是啊，夫妻一起生活，不能只看对方的缺点。”楚氏笑道，“你要多想想他的优点，多夸夸王爷，这样你们才会幸福。”

        程慕涵那小子不会是想让林珩帮他抄书吧？

        “我知道。”程慕清点头，“我时常给他做饭做菜，对他可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