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禾：“……没。”

        西禾挽着伏鹿的手臂，站在门口，看着学生们的车马逐渐消失在晨雾中。

        渐渐地，西禾觉得身后的手不对味了，她仰头：“相公？”

        打马游街，风光无限。

        一语成谶，还真有学生考上了状元。

        之后的几十年里，桃李镇如他的寓意般，走出了许许多多的状元榜眼探花，他们进入朝廷，成为中流砥柱，或驻守一方，或为民请命，成为对百姓有用的好官。

        倾囊相授下，学生们接二连三考上童生，秀才。

        青天白日的，想什么呢？睡觉。

        她翻个身，钻进伏鹿怀里，蹭了蹭他胸口：“忙完了？”

        学子们个个如鹌鹑般缩着头，等西禾不发火了才小声道：“谢谢师母，学生一定好好考！”

        很快就到阿绿成婚的日子，西禾作为娘家人送了她好些压底箱的东西，阿绿哭得眼睛红肿，抽噎说以后还要伺候她，西禾笑着答应，一屋子欢声笑语。

        小镇没有改叫‘状元镇’，那学生觉得太羞耻了，而且：“这都是先生的功劳。”

        西禾懒懒躺在榻上休息，书桌旁伏鹿正认真记账。

        伏鹿轻轻抚着她后背：“嗯。”

        天亮之后，他们一个个离开，四散到点苍国的各地。

        然而每年云归山山神祭祀的时候，他们都会回到桃花镇，在老师家畅饮到天明。

        午后的阳光温暖，不一会西禾就昏昏欲睡，忽然软榻往下一陷，腰间搭上一只手臂。

        伏鹿十分热爱夫子这份职业，兢兢业业教导学生，而再调皮的孩子面对先生温暖包容的目光都成了听话的乖宝宝。

        她仰头，伏鹿低下头：“进去吧。”

        木门缓缓阖上。

        西禾翻个身，撑着下巴，视线从挺拔的鼻梁，唇色很浅，喉结，宽阔的胸膛，以及窄细的腰身……她翻了个身，趴下休息。

        伏鹿面上依旧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模样：“怎么了？”

        长发规矩束在头顶，一身青色长衫，侧脸线条流畅。

        学生的家长带着礼物来感谢，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一个劲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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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日子和从前差不多，除了阿绿和程力虽搬去隔壁院子，但每日还是来伺候西禾。

        西禾笑了：“行，考个状元回来，以后咱们镇就叫状元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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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会试，殿试，伏鹿陪着学子们千里迢迢跑到帝都，给他们当后盾，有些学子出不起路费就想偷偷溜着走路去，西禾听闻吓了一跳，赶紧一个个揪上了马车：“不要命了么！”

        于是在大家统一建议下，改叫‘桃李镇’，种满了桃花和李子树，意誉伏鹿将来‘桃李满天下’。

        婚姻很热闹，小镇上的人都来了，每个人都送上了诚挚的祝福。

        从远山吹来的微风来到窗前，似乎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迅速转身悠悠扬扬飘远。

        他活了许久，博古通今。

        不一会屋内响起女子细细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