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何必...”
李沧看都没看一眼季希武,狗蛋冲天而起。
贝知亢的脸成的是难看了,和猪肝色有的一拼,苦笑不已,周围整个窒息掉,又过了半天,贝知亢才格外痛苦的揉捏着眉心问:“上面那几个人?”
“沾了他命运仆从的血,活体注射的,没救。”蒙梁递出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他把其中一份名单给我了。”
“只是其中一份?他还要杀?”
“...”
三观有点崩坏但理智尚在的蒙梁压根没搭这话头,心道谁把饶教官派出去的谁买这单,爱tm谁谁,反正老子手底下的兵不是用来白给的,捞不着好儿我图啥呢?
贝知亢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看不出蒙梁的想法,愈发“慈眉善目”:“之前我把饶其芳派出去,有正当的理由。”
现在打饶其芳这张牌是最不操心劳力的做法,可以最大化的减少损失控制情况。
于情,饶其芳是厉蕾丝亲妈李沧的后妈和丈母娘,于理,饶教官的品德和武德都充沛到爆棚。
“饶其芳可以压他一次,但没人能压他第二次。”贝知亢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人情不是这么用的,基地发展到现在,二人都为基地做出过难以磨灭的巨大贡献,有些人不想、不愿去承认这一点,更何况自古以来殃及亲朋就是最下作的行为,不管是巧合、还是有多少人以多少种理由去做这件事,它都已经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触及别人的底线就是在亲手送给别人让你下线的理由啊。”
蒙梁这次是真的用心在思考了:“杀鸡儆猴的道理我懂,可不管不顾的让他这么杀下去,基地的面子恐怕是保不住。”
“面子?基地有什么面子?”贝知亢很通透的说:“货币政策没出之前,基地振臂就一呼万民来朝了吗?基地的面子对应的是外面的基地、聚居区、安置区、岛链,它们才看‘面子’,而不是民众,民众只关心这地方能不能活人,有没有相对的公平和正义,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会不会受人欺侮。”
蒙梁看着外面很有八卦精神兴致勃勃聚集过来的普通人,舔舔嘴唇:“您这么一说,13营一整个营连锅都被端干净了,我确实没能在外面那些人脸上发现类似恐慌害怕之类的神情,可见丝毫没有动摇对基地的信心。”
“嗯,证明你有进步。”贝知亢拍拍蒙梁的肩膀,“做事之前多想多看,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不是说你怀揣大道理说出的话就一样有道理,之前几次你和李沧不对付,三番五次被他拆台,多是因为这个缘故,知道赵扬怎么评价你和他自己吗?”
“啊?”
“他说:没脑子的人只是不知道自己没脑子而已,他有什么错呢,他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不像我,我就知道自己没脑子,不是那块料,但只要我不说出来,大家都会觉得我比他聪明,全靠同行衬托。”
蒙梁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羊装澹定:“嗯,这像是赵狗剩同志能说出来的话。”
我尼玛,格老子的赵扬,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带兵,跟着他,封锁消息消弭影响,给群众一个他在为基地肃清奸佞、为基地办事的先入为主?”蒙梁灵光一闪:“如果能趁机找个什么借口,让一部分亲身经历者认为基地既能容忍‘受害者’沉冤得雪,对内又宽厚仁慈乐于给予犯错者悔过自新的机会,效果应该会更好?领导,我暂时想不出办法,您给提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