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想知道科研骑士为此水了多少论文哩。”向山嘟囔着，杀穿一队护卫机。

        然后，奋力一跃！

        杀穿了小型护卫机构筑的防线时，向山仍在思考。

        天空湛蓝，近乎黑色。

        在生命的最后，这个被设计出来扮演人类的ai，居然在以人类向山的视角，去思考人类与ai的关系。

        正面冲击军道舰阵的感觉，与冲击戴森云大同小异。只不过，军道舰阵是专门用来拼杀的，所以攻击的种类更多、死角更少。各种攻击一波波的抵达，连绵不绝，似乎没有穷尽。

        “这种不拿自己命当命的态度……是向山赋予ai的，还是ai本身就很缺乏求生欲望？”

        “五机冲向哈特曼舰阵的向山、在黑谷之下伴随着主机自然而消灭的ai向山、在被哈特曼杀死之前最后几分钟的第八武神――哦，他有生物脑的。但我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呢。”

带”本身就是一种奢求。

        第九武神助跑，冲锋。

        以自己为研究对象的话，这可真是个奇妙的课题。

        太空特化义体已经能展现自己的优势了。

        有一机在接战之前就被打爆。

        “如何界定一个ai的‘我’‘他’之分别呢？在引入了‘像人的ai’这个设定之后，‘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又能以什么样的方式而存在？”

        他怀着某种憧憬，化为了光焰。

        ――“摩羯”里面的ai，跟这个我是一模一样的。代码都几乎是一样的。

        这里已经是大气层外，空气阻力已经消失，行星的引力不再强势。

        ――人格覆面的自我认知……

        而本体能够匀出来的伪装设备，也只够一机伪装。所以只能让“射手”撤出去了。“射手”是十二黄道里面最会藏的。

        向山只觉得时间的流动变得缓慢。在轨迹诡谲的冲锋之中，他一边闪避，一边想到

        那就是自己最后的目的地了。

        在最后的时刻，第九武神没有望着任何一个敌人，而是望着远方。

        依旧是赌命，甚至比冲击御座的时候更加恶劣。

        当他以残存的弹药清空突击空母内的士兵、炸毁他们脱离空母的通路时，他仍在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这个我的代码，与有生物脑的那个我那边所载入的代码，几乎一模一样。但这短短十几分钟的经验，却为我所独有……”

        ――ai与人类，以后会是和谐的关系吗……

        这个向山，也不能说是纯粹的“第九武神”了。在回收站小镇苏醒的记忆、松鹰城刺杀的记忆，还有第八武神在德拉科鲁兹城的记忆，他通通都知晓。

        在最后时刻，向山不免产生了这样奇妙的思想。

        ――啊啊，这就是最后一段路了。

        大地在他脚下坍塌，空气在他正面相撞、压缩、发光。他轻而易举的超越音障。如同光枪刺穿空气一般，向山加速到了十余倍音速的地步。

        眨眼的功夫，残存的五机就已经越过了沙尘、越过了云层。

        当他以声子刀破开战舰外装甲的时候，他仍在思考这个问题。

        而在月球的方向，有一拍金属色泽的闪光。

        起跳动作在大气上留下了类似炮弹弹坑的痕迹。

        将反射拉满的手法，使得第九武神众多机体都能在激光面前短暂坚持。但是舰队的攻击，却包括了高能粒子流与实弹等众多难以偏转的攻击，容错率更低。

        一直到第九武神陷入重重围困，以破械武术攻击自己的前一刻，这个向山仍旧在思考人类与ai的未来。

        ………

        然后……他还想为地球侠客做点事。

        只可惜没有时间好好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