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尔向前一步，枪口直直贴到了弗里茨的太阳上。

        “...维护我的。”

        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他背在后的右手拿出，掂了掂手里的文件夹。

        她不想和他争辩，咬着牙，一字一顿：

        “从交易一开始，我就要求乔瓦娜清除一切电子存档。说实话，就连这份实存档我都一直想毁掉它.....可惜这留着对我有用，毕竟他们还需要这些材料，来帮我...”

        等等。

        他停顿了下：

        加布里埃尔没有承认，他只是有些玩味地看着她；

        可什么也没有。

        加布里埃尔瞥了眼大门：

        Panboo握着枪的手开始颤抖，她的枪口瞄准了加布里埃尔的脑袋，但他看起来毫不在意：

        “你也是附加者，你应该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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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我这十几年听过的、最彩的故事。”

        他格外放松，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

        不对...不可能...

        “来得这么快？看来你今天运气不是很好....”

        不、不....

        Panboo僵地望向大门的方向，她好像已经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

        加布里埃尔将资料随意夹在肘侧，接起了电话：

        “好了，小家伙。”

        加布里埃尔看着她，眼里甚至带上了点怜爱，像是在看着街边拴着绳子、汪汪直叫的小狗。

        “你在找这个吗？”

        这句话像是彻底剥开了什么，男人的表情、语气，甚至连整个人的态都变了，他肩膀下垂，放松，有些倾斜地站在那里，看起来仿佛完全换了个人。

个抽屉。

        “嗯...我在B1层，101房间，档案室这里，到哪了？”

        “污染可是会让人生不如死。”

        Panboo脸色惨白，她试图从眼前的人面上捕捉到被戳破的惊慌，又或者是恼怒，哪怕一丝也好。

        眼前的人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中气十足，前仰后合，但他的枪一直指着弗里茨的太阳，没有偏移半点。

        他的话忽地断在口中。

        “正在往这边赶？动作快点。”

        她有些眩晕，难老斯图尔顿态度的忽然转变，只是因为看中了加布里埃尔的天赋？难那两人真的都是因为意外而死亡？难...

        她只要能找到那份封存的资料，就能验证她的猜测....

        弗里茨没有任何反应。

        Panboo死死咬着，血腥味让她清醒，就算他没有这些事，他也承认了他是附加者，承认了和Mafia的合作，这是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绝对不能被允许发生的事，只要她能拿到他手上的那份资料――

        Panboo死死扣着扳机，脊背窜上一寒意，看着眼前的人，哪怕不需要那份资料，她也明确地、分外肯定地得到了那个答案：

        ....可那份文件真的还在那吗？

        电话挂断了。

        “是你杀了你的父亲....还有你的妻子....”

        “你看，你是想要我手里这份资料....还是――”

        “谢谢你，小姑娘，我真是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狼狈不堪。

        他施舍似地，扬了扬手里文件夹：

        “到时间了，我给你一个机会，由你来出你的选择了。”

        “...这个人的命？”

        “哦？”

        他笑得气息不稳，半天，才平缓了呼，摇了摇：

        “你控制了你的父亲为你铺路，还控制了边最亲密的人，怕她发现真相....但你后来因为污染，没法维持你的能力，为了避免暴，只能杀掉他们.....”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听起来已经近了门口。

        一个人正站在门口，大口着气，脸上和上飞溅着大片血迹，金发被血和汗粘成了缕。

        手机铃声叮叮当当地响起，打断了Panboo的思考。

        那个文件夹很厚，沉甸甸的，哗啦啦作响，里面除了纸张，似乎还有盘。加布里埃尔随意拨弄了几下里面的纸页，摇：

        “我听过很多关于我的谣言，但这么没有据的，还是第一次听。”

        板机下压，枪的男人的颅微晃。

        档案室的金属门猛地撞在墙上，声音震耳聋，连缓冲装置都失了作用。

        “别把时间花在犹豫上，等他们到了，这个机会可就作废了。”

        Panboo唰地转回了眼，远远的，站在她对面的中年男人对上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