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爷子对那逆孙的宠爱,估计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
“他先说要对所有人征税,我家前脚刚把地挂到佃户名下,就又被他强行从那些刁民手里买走了!”
事实上,朱桂是看不上那点地租的,再加上他还没就藩,名下本来就没啥土地。
因为一旦任由这些藩王瞎搞,再加上地方上的乡绅、官员们胡闹,大明的财税之源必然会枯竭。
“您费心费力给秦王一脉排的字辈也大概率用不上了,儿子回到西安就将家里的小崽子全都叫过来,挨个滋滋放血!”
“父皇,不是儿子有意要气您,实在是您孙子太不像话了!”
“你们先回去吧,咱一定狠狠地教训那逆孙,务必给你们个交代!”
了在京城的衍圣公孔讷。
一众藩王听到这话,赶忙夹起
然而,眼前这些藩王也是自己的种,不能不替他们想出路啊。
“你们还想留在宫里吃饭不成?”
“朱允熥整治的是山东之地,跟你西安有什么关系?”
有些利益他虽说用不上,但却不能不争取!
从本心里说,老朱是非常支持大孙的。
因此,他现在可以算是大明藩王中的小富豪,还是属于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
“你还要杀妻灭子?”
“那些刁民卖的可都是我家的地呀,那是儿子留着养活您孙子、重孙子的地呀,呜呜呜……”
文官之首的孔讷都这般态度了,在京城的山东籍官员更炸毛了。
事实上,老朱自打知道那逆孙在山东的一条条政令后,就知道这逆孙安的什么心。
孔讷看到家里族弟声泪俱下的哭诉,心酸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泣。
但既然当了藩王,就得跟藩王保持一致性。
这孙子就不能再缓几年,非得这么急着动手?
“今天宫里不留饭!”
只不过把朝廷换成了皇太孙而已,其他都是换汤不换药。
老朱见众人不动,登时发怒道。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信老爷子能给他们啥交代。
“混账!”
“父皇,这玩意我不要了,现在就还给你!”
在得知孙子孔彦礼还天天往宫里跑,去文华殿给朱允熥那孙子干活,把老头给气得直接命人将其给绑了,锁在家里哪儿也不让去。
诸位皇子也联合起来,一起冲进皇宫找老朱哭诉。
老朱听到这话登时发怒,蹬蹬走下台阶,照着朱樉就踹了出去。
但他靠着明钢商会和金陵煤业的股份分红,每年都有二十万两银钱的收入了,足够他养活一家老小。
他算看出来了,皇太孙就没安好心!
“怎么?”
“您都把大明江山留给他了,他咋还跟我们抢那一亩三分地呀!”
“赶紧滚!”
他们一个个搜肠刮肚地上书,弹劾皇太孙侵占民田,强迫百姓卖地,购买皇太孙名下作坊的农具、种子之类,给山东百姓造成非常大的灾难之类。
“父皇呀,儿臣们活不下去啦!”
按照皇太孙这个折腾法,大明非得跟秦朝似的二世而亡!
只有越来越多的自耕农,才能保证大明的税源,保证大明朝廷的有序运转。
朱樉见父皇发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父皇的大腿就哭啊。
“您大孙子把我们辛辛苦苦置办的家当全给骗走啦,这让我们以后可咋活呀,呜呜呜……”
“你现在拎着刀先宰了咱再说!”
正跪在地上伤心的齐王,听到二哥提到自己,赶忙爬到老朱面前砰砰磕头。
“父皇要为儿子做主呀,儿子在山东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置办点家当,全都被朱允熥给骗走了!”
更何况,他还有三味书屋的股份呢,据说那边每年进项也不少,比前两项还高哩。
相较于一般藩王的哭诉,还数秦王朱樉最绝,直接扛着金册家谱就进了宫。
老朱听着满屋子的哭声,一时间也陷入烦躁,甚至对大孙都生出不小的怨恨了。
“山东的地都成他的了,您让老七和老十家的儿子以后吃啥喝啥,呜呜呜……”
在朱樉和朱榑一哭,整个大殿上所有藩王都跟着哭,就连老十三朱桂都假惺惺地跟着抹了一把眼泪。
不就是摊丁入亩和一条鞭法吗?
朱樉将金册往地上一摔,指着金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