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他一个人又能运走大明几船货?
他现在重点笼络迈克尔·哈里斯,主要是想以此为突破口,让他为大明引见更多的海商。
既然迈克尔·哈里斯现在还没意识到这一点,那就证明他还不够成熟,需要慢慢蹂躏。
在朱允熥游山玩水之时,周志清却是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整天忧心市舶司的官员书吏问题。
他几次想催促,又不敢冒犯皇太孙,怕引起皇太孙的厌烦。
可在苦等了三天后,周志清还是忍不住在拜见皇太孙之时,委婉地提了一嘴。
「皇太孙殿下,您先前说的市舶司官吏问题……」
「哦……」
朱允熥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折子。….
「你看看这个,如果觉得没问题,就按照上边的法子进行!」
周志清将信将疑地打开折子,看到皇太孙给出的方案呆若木鸡。
「殿下,这样一来,您可是要担天大的干系呀!」
「一个处置不好,就会引起满朝文武的弹劾,甚至是抨击!」
朱允熥闻言坏坏地一笑。
「放心!」
「他们现在顾不上孤了,孤在离京之前摆了他们一道,他们现在对付自家的逆子逆孙还没时间呢,哪有工夫搭理咱们!」
「咱们趁着他们手忙脚乱之际,将这件事敲定,市舶司的框架也就彻底搭建起来了!」
周志清见皇太孙这般说,顿时想起京城同僚在信中提到之事,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坏笑。
皇太孙确实太阴损了,只是随手封出去一批没品没级的虚职,就将京城搅和的鸡飞狗跳。
据说,现在衍圣公都被气得病倒了,天天在家骂自家的逆孙。
户部尚书陈宗理,更是被满朝文武,以及户部的官员骂成是废物,连自家的儿子都管不住,白白地将户部的铸币权和发行大明宝钞的权利给整丢了。
「志清啊,你这些年的官路不容易。」
「如果在孤这儿你都干不好,那放眼大明,你也没有容身之地了。」
周志清一听到这话,赶忙跪在地上朝着朱允熥砰砰磕头。
「皇太孙殿下对微臣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微臣纵使肝脑涂地,也要誓死追随殿下,绝不辜负殿下对微臣的期望!」
朱允熥本就是想敲打他一下,让他看清眼前的形势。
现在见他已经明白该效忠谁了,也就不再搭理他了。
「去忙吧!」
「以孤和松江府的名义,将告示贴出去。对于有名望之家,更是要命人亲自将消息送到!」
「大明的科举在秋季,孤的科举就定在夏季好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