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母在柜子里翻找着。
钱文点了点头,这问他他更找不找,目光看向一旁炕上的小桌子上,“咦,这是周蓉写的信么?”
两份信,一封寄往建设兵团的,一封寄向山城的。
钱文看了看信封,又放了回去,他还没窥人隐私的意思。
周母头也没抬说道,“那个给秉义写的信,蓉儿指名道姓让你看,说让你给她润色一下。
她写这封信的时候奇奇怪怪的,老是傻笑,我以为她病了。
还有秉昆,你给你姐抓几副冻伤药呗,她的手和脚上都有冻伤,心疼死我了。”
“妈,你记错了,周蓉是家中老小。
还有这冻伤易好,可难根治,这跟人的体质有关,周蓉要想不冻伤变冻疮,就不能矫情,让她慢慢用比较温和的凉水洗手,每天坚持洗漱慢慢适应,这样才行。
还有那个冻伤用辣椒揉碎抹上去,敷两个星期基本就好了。”
“又糊弄你妈我,在敢糊弄我,擀面杖伺候,你才是家中老小。
还有冻伤咱们这不都是用蛇油么,这辣椒能行么,不辣手,火辣辣的。”
“火辣辣的就对了,这是土方子,便宜,要是有粮食酒更好,混在一起放一段时间,再拿出来抹冻伤,好的更快。”
钱文看着周蓉写给周秉义的信,随意和周母聊着。
这是向他宣战啊,还记得上次插队时他吓唬写举报冯化成的那封信,还润色润色,他倒要看看信中怎么写他的。
钱文越看越哭笑不得,这根本就是一份状纸,除了开头是问好大哥周秉义外,其他百分之八十都是叙述他有多可恶。
全程言语甚是激动,可以看出周蓉多么渴望大哥周秉义给她主持公道,还耍了小聪明,信中无限弱化了冯化成的存在,大大的强化了他的目无尊姐行为。
言语激烈之处,信纸都戳破了。
钱文看完,默然片刻,他都看的想打自己了。
周蓉的信很有感染力啊,笔力深厚,恐怖如斯。
钱文拿笔在上面加了一行字,“周蓉要私奔三十几岁在贵区的劳改,大哥你能想象到爸妈当时的样子么?我在救她。”
嗯,润色完了。
写信一定要写关键,要点题明确,一看周蓉上课就没有好好听课。
接着钱文看了第二份信。
看后钱文没有哭笑不得,和周蓉玩闹的心情了。
周蓉在信中给周志刚写了冯化成,并着重叙述了自己所谓的爱情,信仰,企图说服周父,并言语很是激进。
其中有些言语,他以路人角度看都直皱眉。
“贼心不死啊。
真是良言难劝该死鬼。”钱文也是对周蓉这个脑子绝了。
这货一直就没放弃过找冯化成的想法,信中还说就算自己去不了贵区,不和冯化成联系,冯化成也会等自己的,他们的信仰牢不可破,她相信冯化成会苹反,她会一直等冯化成来找她,当那时将没有人能阻止她。
钱文看完,就想把这信撕了,这要是让周志刚看了,他怕周志刚当场脑溢血犯了,提前多少年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