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下去，但破碎成尘的枫叶说明了一切。

        不久前，他父亲问过同样的问题。

间问题。”

        沉约不解，可一颗心却是剧烈跳动起来。

        “为什么不可能？”

        夜星沉脸色倏然变得难看。

        沉约反倒有些意外，他看出夜浮生是尊重事实的人，让他否认不像是因为痴迷，而是有确凿的证据。

        沉约带着怜悯的看着夜浮生，“令堂其实就和这枫叶般，因为空间规则，她早就无法复原，令尊所为只是延缓了她的……”

        那是个透明的棺椁。

        天人合一终究要以天之道，定人之基，但三摩地一尘不染，可说是更得自由，自由方自然，自然更近道。

        这听起来很正常，可任凭沉约如何感知，都无法辨别棺椁那人的面容。

        若非目力敏锐，几乎难以察觉那片树叶早就破碎无法复原。

        夜星沉微有扬眉，他是绝顶高手，自然看出沉约的信手而为看起来轻而易举，实则到了武学中随心所欲的境界。

        手一挥，那如血的枫树上飘落一片枫叶。

        “为什么不是这样？”沉约虽惊，仍旧坚持道，他知道自己触碰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但他绝不能闪避。

        棺椁中似有人。

        道向内归虚，向外为昭昭万象。

        那是一种极难到达的层次，哪怕道家所言天人合一都是稍逊一筹。

        沉约反问道，“令尊看似挽救了令堂，可不过因为单鹏制造出的空间延缓了令堂的死亡，但延缓不代表解决。”

        沉约手指轻弹，枫叶倏然爆裂。

        夜星沉稀奇的是――那片枫叶明明刹那间破碎如尘，却仍保持完整性，缓缓的扩张。

        婉儿如同那枫叶般，在被夜星沉救治的时候，就已毁灭，夜星沉只是延续了枫叶破碎成尘的过程。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蓦地闪过一具棺椁。

        夜浮生却拒绝承认，“不是这样的，绝不是这样！”

        沉约盯着夜星沉，“令郎虽然暂时不解，但你明白了，是不是？”

        棺中散发着澹澹的金光。

        夜星沉脸色改变。

        夜浮生急声道，“父亲，他在说什么？”

        沉约缓缓道，“我想空间自有规则，令尊虽将令堂带离了那个破碎的洋葱内核，可她是出自那个破碎的空间，随着那空间毁灭是个不能更改的事实。”

        这时候，他如何会看到一具棺材？

        既然可做到变化由心，要精通武学不过是转念之间的事情，因此沉约武学高明，并不让夜星沉稀奇。

        夜浮生急声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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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约能到达这种境地还不让夜星沉惊奇，因为以他的判断，沉约绝对常至三摩地之境。

        这个形容很残忍，但也极为真实。

        望向夜星沉，沉约凝声道，“这就和一片枫叶下落腐烂般……”

        夜浮生看向父亲，夜星沉缓缓点头，夜浮生挥手，枫树对开，其中有水晶棺椁现出！

        夜浮生微吸一口气，“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可枫叶终究散落成粉，落到地上。

        夜星沉似在思索什么，眼皮不停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