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静寂。

        “你说的很好，比我想到你要说的内容，更加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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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水轻梦言语形容的现象，但听到沈约的解释，才发现自己仍旧似懂非懂。

        沈约知道水轻梦一直在分析他，这何尝不是他目前在做的事情。

        或许那本书超越了世上所有对书的解释，表现的不像是一本书，这才让水轻梦也产生了犹豫？

        沈约瞬间想到张继先不久前说的那本天书，暗想你看的莫非也是同一本书吗？但他留意到水轻梦的停顿，暗想水轻梦的意思又像是——她不能肯定那是否是一本书？

        都子俊只是哼了一声，和成议员互望一眼，都有警惕的神情——这个水轻梦到底都知晓什么？

        晚风徐徐入，众人沉睡中。

        心性如光，经过五蕴折射，产生了光怪陆离的世界。

        沈约微有沉吟，“哪里记载的？”

        见沈约不再多问，只是看着倒地的那些人，水轻梦反倒有些奇怪的模样，盯着沈约许久，“你想不想救这些人？”

        自从午夜醒来后，他常常能一眼就看穿面前之人的底细，唯独这一次，他能看到的，只是那道永恒的光。

        沈约默然良久，这才轻叹一口气，“原来如此。”

        天柱山那些人耸然动容。

        “我信我感觉到的事情。”水轻梦的回答很玄，也极为微妙。

        “他们因你而梦……”沈约沉吟道。

        水轻梦咬了下红唇，似在认真的思索，这给她梦幻般的容颜带来片刻的俏皮。

        沈约径直道，“你感觉到什么？”

        水轻梦眸光微亮，“可他们因你而聚。”

        天书？

        水轻梦凝目沈约。

        琴丝缓缓道，“按照水轻梦的意思，我们当然是一块投石？”

        “她什么意思？”成议员惊错道，“她是说，她可以击杀我们的改良一号？”

        瞬间去除了执着，沈约只是道，“你相信方腊是魔尊，要来灭世的？”

        “根据记载，魔尊降世是要灭世的。”水轻梦再道。

        水轻梦又有一丝讶异，终究柔声道，“我不知。”

        水轻梦回道，“我并没有杀了方腊。”

        见水轻梦没有过多解释，沈约也不追问，无论任何奇书，若是痴迷就为障，哪怕所谓的预知，你若执着，也不过是证道之惑。

        水轻梦沉寂片刻，这才道，“或许可以说，是一本不可思议的……书……记载的这些事情。”

        沈约随即道，“但你却在插手。”

        她看起来仍旧如梦中的人物，让人哪怕是面对面相望，也觉得并不真切，但她的一双眼眸，却如不真切中一道永恒的光。

        沈约笑笑，“但他们终究如浮萍般，聚聚散散，因缘生死，若不执，又怎聚？”

        “我感觉到……方腊心中在流泪。”水轻梦似有些惆怅道。

        沈约沉吟片刻，“你是想说，你有意放走了方腊？你不信方腊是魔尊，还是不信方腊会灭世？亦或是，你根本不信书中记载？”

        “还有其余的投石？”史密斯教授微有激动道。

        水轻梦的眸中闪过丝诧异，虽然如水上惊鸿般掠过，却终在水面带来那让人惊艳的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