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想象更残忍的事情是什么。

        看向迷宫的那群僵尸，沈约心生担忧，“你的意思是――如今你也无法杀死这些僵尸？”

        萧楚冷然道，“所有的变化，当然是没有变化！”

        阿鼻地狱！

        沈约瞳孔微缩。

        “我们仍旧无法对付超体变异。”

        沈约甚至都很难去想。

        萧楚轻叹一口气，“你聪明到甚至不需要我来过多的解释，不错，我们创造了超体变异，却无法解决他们。无论他们复活的如何缓慢，但他们总能复活。”

        不是畏惧，而是他明白了萧楚的用意――这些人无论如何苦苦挣扎求生，可结局却是终究要回归历史，因为萧楚他们设定了系统恢复！

        他本是不易动怒的人。

        沈约脸色微变，“但你们不是一直在求稳妥？你们不是第一次做这个实验，以前的实验体去了哪里？”

原样，不意味着从来没有变化，就像那棵大树曾经郁郁苍天般。

        萧楚没有丝毫退缩，“你可以这么理解，你甚至可以杀了我，为他们复仇。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所有人做了决定后，已经实施了这个计划，如今历史备份早就形成。这也是你们的人，无法探知这段历史改变的根本缘由。”

        这本来就是个矛盾。

        他不是不敢，而是不忍！

        萧楚却已道，“因此很抱歉，他们还要回归自己本来的人生路线！既然如此，他们死不死的，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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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约一字字道，“操纵实验场内所有人的人生，给他们希望，却让他们最终绝望？”他终现愤怒之意。

        萧楚肯定道，“因为我们不敢。”

        “因此……”沈约没有说下去。

        萧楚默然片刻，“你或许还需要知道一个更残忍的事情。”

        萧楚缓缓道，“但我们必须创造出超体变异，然后才能研究他们。”

        沈约内心颤栗。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

        沈约喃喃道，“所以你们决定封锁时空，一遍遍的重复超体变异的过程，试图找到克制超体变异的方法，然后再穿越回去和超体变异决战？这是你们的终极计划？”

        见沈约目光咄咄，萧楚并不避让，“超体变异比我们更聪明，更有手段，任何因缘效应产生的变迁被他们追踪到，都会引发我们最后这些人全体覆灭的厄运。我们不能输，因为我们输不起！”

        长吁一口气，沈约随即平复了情绪，“因此……你们从来没有准备通过因缘效应对抗超体异形。”

        沈约皱起眉头。

        杨幺这些人任凭如何努力，终究白忙一场，如果他们知道这个结局，会如何去想？

        萧楚凝声道，“这也是当年的我们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

        萧楚缓声道，“他们都消失了。”

        无法解决的实验体若是扩散到整个中原，那一定会将中原变成个地狱。

        事已至此，他愤怒起，随即克制，因为他知道哪怕将萧楚撕成碎片，终究于事无补。

        沈约霍然望向杨幺等人，内心悸动。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