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叶毕落凝声道：“这就是反力之鹰最高明的地方，若非他计划发动，根本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

        这些不是绝密，但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叶毕落能知道的事情。

        沈约喃喃道：“信仰毁灭导致的自我毁灭，或者……为了重拾信仰去做……抗争。”

        “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

        林萍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石田秀子亦在打量着叶毕落，似乎重新审读叶毕落这个人。

        “李先生，你没有想到这招吧？”

        李巨人的脸色阴沉下来。

        叶毕落赞道，“因为你从不回避很多事情。你恐怕已经想到了，在得知真相后，很多发觉有异的世人已经准备向洲际兴师问罪。”

        叶毕落一字字道：“但她的本体，随即被林萍消灭，因为林萍发现，无论她怎么操纵启明，高冷都不再听从她的命令。”

        都说孩子有叛逆性是正常的，却少有人清楚，孩子们的叛逆只是因为发现成人世界的真相不堪后的应激反应。

        “高冷的地位高一些，她没有立即昏迷，她甚至冲到了洲际府，然后想要寻求真相。”

        世界的安静，是因为李巨人让那些人闭嘴！

        叶毕落却已扬声道：“你们一直将版图人当作实验体，但反力之鹰始终将他们当作人，这就是你们最大差别的地方！”

        “你知道你和反力之鹰差在哪里？”叶毕落一字字道。

        李巨人眼角抽搐下。

        “和你谈论这些事情，异常愉快。”

        叶毕落笑了起来，“当初你为了博得反力之鹰的信任，放权让他选择荒漠计划的实验对象以示信任，反力之鹰选择的实验样本数据不到洲际的十万分之一，你自认为这些实验体哪怕有影响，也在可控的范围内。”

        叶毕落缓缓道：“因为高冷死前，已经将意识转移到了她的复制体上，就和眼下的李雅薇一样！”

        “不可能的是不是？”

        叶毕落淡然道：“你和李巨人做过无数次实验，这种转移本是极少出现，但在这短的时间内却接连出现两例，本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他对这些社会现象有着清醒的认知，太多的孩子因为看破了成人的丑陋，选择和成人一起丑陋、或者和成人决裂。

        “你？”林萍的嗓子更哑，她很是惊诧的语气。

        李巨人缓缓道：“但反力之鹰却将各种偏离案中的某些关键人物动了手脚，因我一时不察，并未发现他的用意。”

        叶毕落微怔，轻叹一口气，“沈约，你又说中了。不错，反力之鹰当初在调查世界偏离的时候，已经给案件偏离的关键人物植入了精神荒漠！”

        李巨人没有回应。

        沈约突然道：“反力之鹰选的都是特例，因此会出现特例。”

        叶毕落见怪不怪道：“当忠诚自己信仰的人发现信仰破灭后，只有两个结局。”

        李巨人的这种舆论控制，可说是空前绝后！

        “这也是洲际人尽数昏迷的缘故。”沈约想到当初真相揭穿，整个世界安静的情形。

        林萍正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