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宣儿缓缓道：“因此给处于荒漠的人水，他们就认为水很宝贵，给他们食物，他们就会觉得食物可贵。”

        高冷凝声道：“不错，当他取得李巨人先生的信任后，却没有研究怎么解决精神荒漠的问题，反倒制造了极为奇特的精神荒漠！”

        病毒？

        她蓦地想到一个极为可怕的假设，内心抽搐了下，一时间不能说出答案。

        忠的目光很是闪亮，“你说的丝毫不错。据我所知，反力之鹰就是用这个说辞打动了李巨人，进而加入了李巨人的重置计划。而且他的天赋极高，很多构思让李巨人都是为之赞叹，因此李巨人才对他异常器重，任命他为重置计划的执行官！”

        哪怕空气都是微皱眉头，似乎想着什么。

        叶宣儿微笑道：“多谢夸奖，荒漠计划是想让荒漠变成绿洲吗？换句话说，反力之鹰是想让那些荒者变成有思想的人？”

        沈约缓缓道：“在李巨人看来，如今世人的思想，实则和荒漠一样？他要改变，自然需要先对荒漠进行研究，才能完善重置计划。”

        空气一旁赞道：“歌剧女王认知深刻，一语中的！”

        “病毒！”高冷神色极为肃然道。

        “要将世人变成智人，也一定要对世人的思想有着透彻的理解。”

智商过人，而是早就学过了。

        “什么是荒漠计划？”

        作为李巨人的唯一女儿，李雅薇为什么会对李巨人的所作所为很是茫然的样子呢？

        叶宣儿听出高冷的言下之意，“但反力之鹰并没有这么做？”

        高冷沉默片刻才道：“反力之鹰认为，如今世人的思想实际上已经和荒漠仿佛，缺乏主体思想。”

        李雅薇感觉这很正常，一时间不解叶宣儿的用意。

        “在你的理解中，精神荒漠也类似某些帕金森病人的症状吧？”高冷缓缓道。

        叶宣儿突然道：“你是说……一个人缺乏自我辩知的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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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宣儿内心有些奇怪，她感觉李雅薇知道的太少了。

        叶宣儿有些费解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荒漠就是荒漠，什么叫做奇特的精神荒漠？”

        叶宣儿想了想，“也可以这么说。没有精神自主的人，其实和老年痴呆唯一的差别就是……一个还觉得自己在活着，另外一个不知道自己在活着。然后呢？奇特的精神荒漠是什么？”

        飞船中的四个人，倒有半数不太明白的样子，李雅薇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高冷点头，“是这样的。歌剧女王自然知道，很多人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总喜欢人云亦云，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的思想，就是处于荒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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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宣儿、李雅薇都是讶然，不过还是叶宣儿最先反应过来，“电脑病毒？传染病毒？难道说……”

        叶宣儿随即说出下文，“数千年来，权术者的统治无不如此，先使其心荒，然后投食喂养荒者，控制这些荒者走向权术者想要的方向。”

        众人讶然。

        高冷淡淡道：“根据反力之鹰说的，他的计划的确有这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