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言行合一的人来说，很多可能，其实只有一种结果。

        一切皆幻。

        张发财立在那里，却没有再重演梦境，或许他早就知道，无论重演多少次，哪怕是在梦中，他也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

        光亮消失，一切的一切，宛若从未发生过。

        对于千变万化之人，这世上可能有百亿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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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去”两字在沈约脑海中闪过，让他心中微有刺痛。

        光亮一闪即逝，就如白驹过隙般让人难以捕捉，但空间开启的刹那，最让沈约震撼的是空间对面站着的一个人。

        沈笑天是不是知道自己无法回转暗界，这才给孩子起个沈约的名字？

        在大地震颤的时候，常人多是惊慌失措，无头苍蝇般的亡命奔走，那人却是立在原地，看着对面的光亮。

        很巧？！

        为什么？

        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存在，沈约听到那和尚好像念了句咒语。

        一人大踏步走来，带着雪落一样的光芒，那人赫然就是……沈约！

        “父亲”两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沈约内心激荡，但随即想到其余的细节――悟性是个大雪山的修行者，行事遵循着古老的风俗，但悟性却做了个很巧妙的机关。

        他哭的像个孩子。

        ――阿弥陀佛！

        沈约没有去看张发财，他内心深处，着实如同地震般。

        这几乎是肯定的答案！

        地图和沈笑天穿越的地点有关！

        若沈笑天还是安然无恙，怎么会将孩子交给悟性抚养？

        或许他哭泣也是因为那个孩子。

        因为蹲在雪地上的张发财突然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洁白的前方。

        泪水顺着眼角缓缓落下，张发财蹲了下来，双手掩面，喃喃道：“笑天，很抱歉，你救得了我，但我却劝不了你！”

        但之后的事情却不太像巧合了。

        那人是个和尚。

        空间那面的和尚是悟性，释真的师尊！

        只有孩子的纯真，才让人那么的难以忘怀，因为孩子的纯真本是一面镜子――照得出成人被世俗同化后的寒酸不堪。

        张发财看着梦幻中的沈约，却已喃喃道：“笑天，我知道，你一定会完成你的约定！一定！”

        神色没有诧异，有的只是深切的怜悯。

        沈笑天穿越到沈约那个世界的时候，正好和悟性撞见！

        他看到的沈笑天是他沈约的……

        沈约这两字是否可以解释为沈笑天和张发财的约定？！

        悟性收了一个叫做释真的弟子，在释真很小的时候，就做了一个精巧的机关，留下一张地图。

        若沈笑天仍在世上，怎么会这么多年从来不见沈约――释真从来没有沈笑天的记忆？

        释真姓沈名约，沈笑天和张发财有个约定――无论如何，沈笑天都会让张发财收到他沈笑天的消息。

        悟性为什么希望沈约回转见他最后一面，悟性为什么要留给沈约这样的地图？

        刺痛阵阵，空间波纹荡漾，这本是精神师逃命的机会，奇怪的是，精神师竟然也没有离去。

        机关不是悟性做的，而是沈笑天的安排？！

        而沈笑天早就……

地图上标明的就是如今沈笑天引发地震的那段地震带。

        转念间，沈约心弦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