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发自他内心的呼喝，但他声音中有着颤抖！

        月神的声音似也有着颤抖，有不舍，更多的却是决绝！

        “我不知道。”

        将军笑笑，笑容中藏着看破世情的一丝透彻。

        可暖玉从没有解释什么。

        “但你做了这些，无疑是将赌注全部压在他的身上。”

        影像中，爆炸声隆隆，震的地动山摇，他面前站着一个白衣似雪的人。

        “但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因为、离开不是诀别，而是为了更好的归来！我相信你！”

        “你必须离开！”

        “你觉得……反力之鹰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了吗？”将军不知何时，已经立在暖玉的身边。他不需再用攻击李斯特上校那些人来转移对方的注意。

        沈约看着那裂开的月亮门，看着身边的导航仪，突然伸手拉住了导航仪。

        他语气中有点儿别的意思。

        月明几时有？

        这是他们的计划，他们自然有应对的办法。

        归期未有期！

        脸上微凉，沈约伸手摸去，才发现手上已经湿润了一片，脸上也是潮湿的。

        他蓦地明白了一点――一直以来，暖玉不是在利用他，而是给他自主选择的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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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航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他的身旁，亦是悄无声息。

        地面剧烈的晃动。

        看着沈约穿过了月亮门，仍在防空洞内的暖玉眸光朦胧。她的眼眸一直湛蓝的如海一样，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情。

        为什么？

        你以为你看到了大海吗？

        但如今暖玉的话语再回荡在他的脑海，让他已经意识到――暖玉似乎早知道了什么，而暖玉的所有作为、千辛万苦，本是为他沈约而准备的！

        如今李斯特上校那帮人，已经自顾不暇。

        无边无际的广阔、心旷神怡的风平浪静、还是让人心生畏惧，竭力躲避的波涛汹涌？

        --

        声音落，影像灭。

        但月神却像站在地狱的火当中。

        当初他并没有深想。

        周围四处都在燃烧，他看不到，但感觉到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

        将军微微点头，“不错，但他究竟想到了什么？”

        暖玉眸光益发的朦胧，“他或许想到了他曾经的承诺，他或许想到了不能忘却的某些人。”

        淡然笑笑，暖玉轻声道：“人这一生中，不是因为牵挂才觉得在活着？因为承诺……才会活的有意义一些？”

        他不知何时在落泪。

        “我不能走！”

        在暹罗的时候，他和暖玉看似敌对的时候，暖玉曾经这么对他说过。

        是月神。

        但什么是海？

        暖玉缓缓摇头道：“但沈约一定是想起了什么，知道了什么，这才会前往暗界的。”

        暖玉漠然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月神既然相信他。那我就可以选择……相信他！不谈什么条件！”

        ――你虽然失忆了，但你是这个世界上、一个难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的人。既然如此，我决定要你自主的去发现真相。

        大海深邃。

        他们的脚下，也开始有海水侵入，但二人仍旧无动于衷的样子。

        那时候的他只觉得暖玉是个有主见、很独立、有契约精神的女人。

        将军沉声道：“沈约真的值得你这么做？”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看到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