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瓅有些不满，抱着橘团团过来：“婷婷，妈妈每天都睡那么久，对不好。”

        “叫爸爸，”沈平莛再次纠正，“睡觉为什么不好？”

        “生命在于运动。”

        “多睡觉对肤好，而且你妈妈每天都运动得很好。”

        宁瓅瞪他：“不是这种运动！”

        沈平莛装傻：“哪种运动？”

        “……”宁瓅感叹，“人年轻了是不好，还不能脱离低级趣味。”

        沈平莛不动声色：“你活了多少岁？”

        “五十四。”

        “哦，五十四就脱离低级趣味了，”沈平莛点，若有所思，“那你那位英英——”

        “……婷婷！”宁瓅恼羞成怒，又立转口互相伤害，“你什么时候去北京啊，我这辈子不会见不到英英了吧？”

        “……”沈平莛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亲生的亲生的，“叫爸爸。”

        “不要。”

        “为什么不要？”

        “就是不要，不喜欢你，不要你当爸爸。”

        “你不我叫爸爸，我就不让你认识封远英。”

        宁瓅都要气傻了：“婷婷，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平莛微微一笑：“瓅瓅，识时务者为俊杰。”

        “……爸爸。”宁瓅屈辱地出声。

        “哎，”沈平莛轻快地应，了她的小鼻子，“瓅瓅真懂事。”

        小胜一筹，沈平莛心情愉悦地进了房间，看宁昭同已经醒了，懒洋洋地抱着平板看文献。

        他脱掉外套和子，钻进被子里，汲取着她辐出来的温：“这么努力，辛苦了。”

        “不辛苦，”她一看见他就不想看了，放了平板过来，往他怀里钻，“你才辛苦，为家国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书记，太令人感动了。”

        这槽蛮没意思的，他磨着她的后颈，亲了亲她的脸：“以后是什么打算，回来继续当明星吗？”

        “当明星好的啊，”她眼睛，“但是你再往上走几步，我就不好出去抛面了吧。”

        他心微微一顿，片刻后，对她：“只要你想，我会支持你。”

        她有点惊讶地看过来，却不知这样的惊讶已经有些刺痛他，他把脸靠过来，抵住她的鼻尖：“宁昭同，我喜欢自在的你，也想看你自在。”

        他看见她的瞳孔闪烁了一下，似是忌惮似是不屑，顿时有些自嘲，想到了狼来了里的孩子。

        当年虚情假意表现得太多，现在将真心掏出来给她看，都不足以取信她了。

        “沈平莛。”她叫了他一声。

        “嗯。”他回应，腔震动。

        “你会想要我爱你吗？”

        “爱？”他咀嚼着这个字，而后吻了吻她，“嗯，我希望你能爱我。”

        “我爱你特别容易，”她把脸埋下来，小声，“我不知你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你肯这么说我就很开心了。沈平莛，我很爱你，真的，我想跟你过很久很久，一辈子都觉得不够。”

        他间发哽，因为压抑，嗓音出口有些哑：“对不起。”

        “为什么跟我歉？”

        “我不值得你这么爱我——”呼急停，他轻轻咬了一下牙，“我不想对你说假话，一句也不想。”

        不想对她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