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摸，，”他忍着笑，把她的手拽出来，夹在膝盖间，“你喜欢过他吗？”

        所以，同同，你要怎么忘记我？

        “元诗啊？”她摇，“年纪太小了，不好意思下手，他也不是我喜欢那种。”

        他问：“那喜欢哪种？”

        宁昭同狗了一下特别开心，偷了他碗里的肉喂暮暮，暮暮朝她喵了一声，埋将碗里的肉吞了进去。

        崔乔难得打开了电视，拉开半掩的窗帘，出得干干净净的落地窗。

        正巧，他还愿意给出一份顺从。

        她真的来了。

        没辙，碰瓷都碰到家里来了，那就养起来吧。

        压抑的伤感，熟悉的曲子，柔而模糊的记忆，一只格粘人的猫。

        这一句话出口，他看见她神情僵了一下，而后退开，眼里神色复

        两情久长不在昭昭，成心气他？他想的明明是和昭昭暮暮过朝朝暮暮！

        他一把握住她的脚，还是漉漉的，他一点一点给她干，指尖像拨弦一样轻轻挠了挠她的脚心。她反应有点大，可惜脚腕让他拽着没能收回，只能递过去一个不满的眼神，脚趾则下意识地蜷了两下。

        崔乔还没狗出来那一句“正合我意”，直播间就真被封了。

        崔乔握住她有点冰冷的手，揣在自己肚子上：“他真名就叫元诗？”

        他好像也觉出几分盖弥彰，不大自然地轻咳一声，继续按了两下频加，最后停在了另一张还算熟悉的脸上。

        “叫暮暮啊？哪个MU？”暮暮很温顺，崔乔给它准备了椅子，宁昭同一边吃饭一边逗它，不时还投喂一口。

        崔乔看着一人一猫，角压都压不下去：“朝朝暮暮的暮。”

        宁昭同踹了他一脚，有点好笑。

        他没有掌握她的信心，也没有看透她的期许，但是上天怜悯他，他所爱的人与常人一样，喜欢漂亮、浪漫、规整、美好而有秩序的日子。

        如今，他想要向她讨得一点偏爱，不是幼童对长者的，是男人对女人的。

        外面细雨朦胧，打在翠绿的叶片上，淅淅沥沥，窸窸窣窣。

        他放好东西，洗干净手跟着上了沙发：“如果你一定要我跟你共患难呢，我就只能勉为其难邀请你来我的房间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不是什么好人。

        宁昭同搂着暮暮靠在他肩，看他一见电视屏幕里的熟面孔，不动声色地将频换了，嘴角克制不住地扬起来。

        她轻笑一声，凑到他耳边，吐息：“非要我说喜欢你啊？”

        她轻笑一声，放开手：“我去伺候你家猫了。”

        一个有些暧昧的反应，他低看着，眼里的光慢慢沉下来。

        宁昭同听懂了，点：“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

        好在他已经足够成熟，于是能抓住她那一点意动，将她一步一步哄到自己怀里来。

        年纪太小。

        宁昭同一出门见到个镜，都气乐了，将发的巾扔过来：“我跟你说，我现在依然是原则上不能出现在任何镜里，你就不怕你直播间被封了？”

        尾音拉得很长，长到他没能听到后面两个音节，他气笑了，一筷子夹走所有的肉：“宁昭同，过不过分？”

        崔乔养的是只橘白小母猫，嘴上有一块脏脏的模样，看着有点傻。崔乔有早读的习惯，小猫时常在那块儿出没，他本来只想喂一喂，结果某天他一开门就见小猫在门口蹲着，可怜兮兮地朝他喵喵喵。

        网友们想着，小lu应该不敢鸽晚上的直播，但他们没想到小lu虽然没敢当鸽子，却敢独家放送美女朱鸿的出浴照。

细的水，小声，“能不能清闲就不知了。”

        “……今晚清净了，”崔乔按捺着欣喜开始收拾材，“客房没收拾，要不沙发上将就一下？”

        元诗比她还要大上好几岁。

        “好久没见他了，”宁昭同先开了口，“最近在湖南台拍什么综艺，又唱又的，听说差点受伤。”

        他转过脸来，神色不变：“喜欢我，还是喜欢崔乔。”

        一个期盼了太久的时刻，却因为更贪恋这份亲稔自在，小空间里只有温热的柔情在发酵，没有半分暧昧。

        她轻笑一声，熟练地找到插座开始发，声音传过来模模糊糊的：“我能将就，你能将就吗？”

        “是吧，不清楚，”她语调懒懒的，倒是很主动地把手往他衣服里伸，摸了两下就被他按住了，“干嘛，不让摸。”

        中学时代，她着一张稚的脸，却以长者般睿智的目光看透他，他曾经因此觉得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