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说话了,闭上眼,似有些困倦。
第二天一家三口离开,只有秦潇湘来送。
“苏文敬利用舅母,把你骗到祠堂来,想轻薄你,”沈平莛声音不高,但字句清晰,“你把他打了一顿,我们循着声音找过来了。”
听到这件事,沈平莛微微颔首,片刻后却摇了下:“未必。”
沈平莛驻步,但没有回:“我从来没有姓过陈。”
“也是,我还帮你们陈家祖先教训了不肖子孙,他们应该不会怪罪我偷他们烟抽,”宁昭同点了点,烟灰掉了一截,“那苏文敬算计我,这事怎么说?”
“为什么?”他摸摸她的下巴,“我不向着你向着谁,
都是宅门里混的,哪能听不懂里的猫腻,众人神色都微妙了几分,目光掠过陈老爷子和陈世英。
沈平莛轻笑一声:“那就算他活该。”
长鞭入手,一点奇怪的弹,他把玩了片刻,看见上面的血渍。
“他说的什么屁话,”宁昭同靠得不太舒服,脱了鞋往他上一躺,“就抽了两鞭子,收着六成的力,也就是位置尴尬一点,那点口子半个月就能结痂。”
“你清楚情况吗,别吵输了。”
“二舅说,苏文敬的伤很严重。”沈平莛。
“哦,往他大抽的,他可能以为我要废了他,”说到这里,宁昭同试探着问,“怎么,他让我吓萎了?”
而秦潇湘是陈老爷子叫过来的,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沈平莛问她:“你想怎么办?”
这是他给沈平莛最后的机会。
宁昭同知她艰难,没敢再和她太亲近,只告诉她有事情随时找自己,而后便告别离开。
众人悚然,苏文敬又抽搐了一下,抖着手往陈世英怀里埋。
她没睁眼,引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沈平莛最开始没明白,低一看,原来鞭子就是她的
带。
“位置尴尬?”
陈老爷子到底是开了口:“想清楚,踏出这个门,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沈平莛顿了顿,将烟碾在
子上:“大过年,见血不好。”
宁昭同笑了一下:“我想要他的命。”
沈平莛拢好她的外套,牵着她往外走去。
宁昭同听完,从贡品里拿过烟盒,又摸了一支,用香点燃咬住:“苏文敬跟我说,女人不能进祠堂。”
“沈平莛。”
沈平莛看着她里的烟,想再次夺过来,但最后选择跟她一起放肆,也摸了一
点燃,只是不抽:“非你本意,算不到你
上。”
水连生父亲和陈老爷子之间的交情,不一定是情分,而水连生待他的心是真切的,他看得分明。
走到一半,沈平莛突然开口:“你的鞭子,能给我看看吗?”
“……好,”陈老爷子将手杖重重一顿,闭上眼,“不要后悔。”
他姓沈,陈家是他的外家,可他的母亲对他不好,外家对他的母亲也不好。
祠堂门关着,这两人能进来,说明肯定有其他的入口。陈老爷子是家主,苏文敬都能知的地方,陈老爷子不可能不知
。
解带的动作有点尴尬,沈平莛尽量利落,用力将整条都抽出来。
“那算我以一己之力断陈家两房的香火,”她扑哧一声,还乐,又转了话题,“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向着我。”
老爷子是什么想法,知小孙子色胆包天,就拉着小儿媳给大外孙
绿帽子?
来,沈平莛看着,仿佛心里的枷锁一点一点被解开,不由带笑,握住她有点冰冷的手:“好,我帮你吵。”
他对这个宅子没有过半分留念。
这个女人得出来!她真的敢要他的命!
苏文敬在陈世英怀里抽搐了两下,陈世英安他救护车
上就到。
“没关系,我没吃什么亏,”宁昭同把脑袋放到他肩膀上,“以后水连生不会帮你了。”
沈平莛坐上车,看着前方:“苏文敬,我会理的。”
“也是,”宁昭同顿时有些兴趣缺缺,将烟交给闺女
理,“那你们看着办吧,我回去睡觉了。”